想著宗政英,朱邪逸玄從小沒養在身邊,而朱邪逸南卻是她一把屎尿帶著長大的,原本是盼著他能早生貴子,自己也能想享清福,哪裏知道竟然落了這麼一個結果,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叫她的心裏如何不同,雖然這葬禮辦得叫自己挑不出一絲的瑕疵來,可是想這人都死了,葬的風光又有什麼用呢。

而這宗政雨所擔憂的卻是自己的餘生,若是留在朱邪家的話,就該跟著那金媚娘一樣,一輩子出不了頭,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可是若分出去的話,單是自己一個寡婦,又能分到多少呢?而且如今沒有了朱邪逸南,談到這分出去住的話,母親是不會幫著自己的。所以今日送走了朱邪逸南,在回來的時候就跟身邊的嬤嬤說了,叫他去給自己抱一個孩子來,天黑了放在這院子裏,然後自己去碰巧遇上,如此的緣分,自己也好說服母親,讓自己把那孩子過繼到逸南的名下來,如此分財產的時候,自己也能順著這孩子的領了。

這正是擔憂之際,便聽見那院子裏果然聽見一個小孩子的哭鬧聲音,宗政雨這心裏頓時便高興起來跑出房間,果然見著院子裏孤零零的站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哥兒,便上前去一把將他抱住,把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糖塞進他的嘴巴裏。

且說這小哥兒,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跟著大孩子們玩兒,卻叫一個老媽媽抱到這裏來,天又黑,被扔著這裏,當即便哭出了聲音來,即便是叫人抱起來了,這心裏卻還是十分的害怕,突然口裏一陣香甜,也舉得比自己尋常吃的麥芽糖好吃的多,一時間去思索,便忘記了哭聲,細細的品味起那糖味來。

宗政英也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而且那哭聲也不過是一聲罷了,聽見宗政雨推門進來的聲音,靠在榻上,也懶得抬起頭來看,隻是問道:“哪裏來的野貓,丫頭婆子們都是幹什麼的,竟然不打開,這想休息一會兒還得自己出去瞧麼!”

宗政雨聽她哪裏罵完,才抱著孩子走上前去,高興道:“母親,你看!”

宗政英轉頭一看,卻見是個虎頭虎腦的孩兒,先是一驚,後來又是一喜,便爬起身來,問道:“這是哪裏來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宗政雨抱著孩子回道,一麵隻覺得自已經抱不動了。

宗政英隻道:“感情方才是他的哭聲?我還以為是野貓子呢?”

“是啊,說來也巧,這孩子原本哭鬧的十分厲害,我出去抱著他,他也就不鬧了,也不知道人誰家的孩子,這般可愛,竟然還把他丟在這院子裏。”宗政雨裝模作樣的說道。一麵說著,便將孩子放下來,隻道:“不如我去問問院子裏的下人們,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能進到咱們的內院子裏來。”這說話間,走到院子裏喊了好幾聲,才出來一個嬤嬤。宗政雨便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