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不過是隔了那三道石階的距離。
蘇海棠此刻並未帶著那張麵具,絕色的容顏上揚起一抹清淺的笑容來,卻也是花月失色,眼唇淡啟:“夫君,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幾日,自己一直在擔憂,也不知道,嫁做人婦之後,竟然在無形中多了這麼多的擔憂,所以竟然她獨身來到梅林,把臉上的麵具撕了,還綰了一個少女的發式,就是想尋找作女兒時候的那種無憂無慮,可是外表可以改變,心裏卻是不能平靜下來。便是一首簡單的曲子,自己也彈了許多遍才順暢起來。
是啊,自己總算是回來,竟然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家裏,她才不過是個小姑娘,自己為何要把朱邪家的一切強加到她的身上呢?心裏除了心疼,找不到什麼來代替了,抬起腳步,走到她的身邊,握著那雙略顯冰涼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懷裏捂起來,隻道:“海棠,對不起!”
蘇海棠一愣,他的這聲對不起哪裏而來啊?該說對不起的是自己,是因為自己把朱邪逸南害死的,難道他都不責怪自己麼?手心傳來從他的胸膛裏感覺到那陣陣的溫暖,一直蔓延到心裏去,“夫君,你不恨我麼?”
聽到她這樣的話,朱邪逸玄的心裏除了自責,便是那無止無盡的心疼,第一次失去了主意,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安撫她呢?一把將她給摟進懷中,隻有是在她的耳邊一次又一次的說著對不起。
蘇海棠揚起頭來,看著此刻有些驚慌的朱邪逸玄,他這是在因為自己現在自責的心情著急麼?隻道:“夫君,你不怪我,就好了,可是你不要總是說對不起,要說也是我說,我作為這個家裏的主母,卻沒能料到何婉書竟然有那樣的心思,都是我太自信了,才害了二叔。”
“海棠,不要說了,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我是你的夫君,卻在你最需要安慰和保護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朱邪逸玄打斷她的話,隻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以後便是去哪裏都把她帶著走,那樣也不怕被誰暗算了。
看著此刻就這麼近距離的在自己眼前的那張絕世容顏,心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她,這算是老天給他的賞賜麼?如此他又如何能辜負了她呢?但看那猶如花葉一般水靈靈的小巧唇瓣,忍不住低下頭去,一嚐其中的滋味。
蘇海棠著實叫他的這個舉動給嚇著了,當即便僵硬住了身體,木木的在他的懷裏,動也不敢動。
朱邪逸玄感覺到她的變化,不禁是輕輕的笑出聲來,“海棠,你緊張什麼?咱們是夫妻!”
蘇海棠腦子裏嗡嗡的,在他溫柔的唇離開,突然覺得心裏有種莫名的空虛感,隻找了個很好的理由道:“這是在外麵。”
“現在沒人!”何況這裏也不可能有人在進來,因為擔心長老們對蘇海棠動手,他在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臘梅林的四周布下了暗衛。
再一次的低下頭去,一麵溫柔覆上那柔軟得讓自己差點都舍不得去觸碰的香菱小口,方才不過是觸到那唇瓣,便覺得自己身體裏那強烈的反應,想著自己日日夜夜單是摟著她睡,一個整夜似乎都沒有睡著,一直用內力控製著身體的反應,可是如今卻是不想在等了,這麼等下去,她什麼時候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