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可是說了?”蘇海棠坐在那鳳凰鏡麵前,任弄琴把自己的頭上的發鬢給解開來,一麵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說,不過依照奴婢看,估計是與今日的事情有關的,若不然用不著那麼早,對了,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聽說大老爺今兒跟大夫人鬧了起來,後來還是五管家去勸說了好一陣子,大夫人才沒鬧的。”書香說道,想那大夫人是知道了那些掌櫃們又回去的事情,所以才跟大老爺鬧起來的罷。

朱邪長雲從來沒有想過,這麼關鍵的時候,叫那些忘恩負義的給害了,枉自己還一手把他們提攜起來,如今倒像是自作多情了,反讓那妖女撿了一個便宜。

想來,現在隻有去見見這妖女,探探她是個什麼口風,反正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成果,是不能叫她這麼給奪過去的。

此刻坐在大廳裏,看著那家主位置,從小的時候,作為長子,便以為那個位置是非自己莫屬的了,想不到的是,父親竟然把逸玄選作了家主的繼承人,說實話,他不甘心,哪怕現在的家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也要坐上那家主之位。

“大老爺來的真是早。”大廳的門讓丫頭們推開來,隻聽朱邪玉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朱邪長雲聽見他的聲音,便站起身來,“這也才剛剛到而已。”臉上布滿了親切的笑容。

朱邪玉溶是個習武之人,這人有病沒有病的,雖然不敢說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看大老爺這精神模樣,怎麼樣也不像是那病態之中的人。

“大老爺的身體可是好些了?”朱邪玉溶坐下來,隨口問道。

“好些了,隻是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這些事情,生怕那些不長眼的出來鬧事情,而且昨日下午我才知道那米行差點出事,想不到那幫人吃朱邪家的穿朱邪家的,可是竟然還敢跟朱邪家叫板,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身份。”朱邪長雲說道,臉上滿是後悔之意,似乎這些都是他造成的一樣。

朱邪玉溶溫潤一笑,“大老爺不必為他們傷了神,何況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大家都安安分分的,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了。”

蘇海棠走到門口,門口的小廝跟著丫頭連忙行著禮,一麵爭相給她推門,請她進去。

蘇海棠進到裏麵,但見大管家跟朱邪長雲已經到了,二人見著她,都紛紛起身來行禮。

此時此刻,朱邪長雲才是最憋屈的,這妖女是他的兒媳婦,可是因為在家中地位比自己高,自己反倒要給她來行禮,這算是什麼天理。

“父親、大管家先坐下吧。”蘇海棠頷首淡淡的笑道,看二人入座之後,才朝朱邪長雲問道:“父親身體不是不好麼?如此的話,應當是多休息才是啊。有什麼事情,也不必這麼親自過來,打發丫頭們來說一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