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看了一眼,認識的不過是那南宮雅雅罷了。院子裏除了這些小姐,便無朱邪家的那些庶出小姐。眾人見到她來,似乎的沒有看到一樣,像是先說好的一樣,不給她打招呼。

可是那南宮雅雅是見識過蘇海棠的冷厲,還有那朱邪逸玄是怎麼樣對待她的,所以可不敢對她不敬,何況那宗政蓮兒的例子還在那裏呢,自己可不能用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便上前給行禮道:“雅雅見過主母。”

“不必客氣。”蘇海棠似乎一點也不生氣,那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間,指著身後的金如姐給南宮雅雅介紹道:“這是金家的小姐,南宮姑娘應該是見過的吧。”

南宮雅雅點點頭,感覺到其她小姐們的眼神都在自己的身後,便也不在說話了。

一下子冷場了,那些小姐們都等著看蘇海棠的笑話。

蘇海棠看了一下除了南宮雅雅跟著這金如姐之外,便是雁翎,還有那何姨娘,再者就是剩下的兩位少女了,隻見其中一位身著白色的流蘇長裙,窄腰廣袖,長著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兒,很是好看,不過卻是有些輕佻,怎麼也不像是那江湖第一美人,想必是柳家的小姐,柳小巧罷了。而另外一位,正輕微的低著頭,跟著何婉書正在說話,雖然隻是見了一個側麵,不過怎麼看來也是十分的引人注目,蘇海棠站在這個位置,也能清晰的看見她那長長的睫羽隨著她輕言細語聲間,輕輕的顫動著。

雖未曾見到正麵,不過單是看如此的氣質,想必便是這江湖第一美人,江州石家的小姐石晚清。

不過她們不說話,自作自己的事情,就以為能給自己難堪了麼?難道忘記了麼?這裏還有一個姨娘呢,別的小姐是客人,自己吩咐不了,可是那何姨娘可是朱邪逸玄的妾室,不用拿出自己朱邪家主母的身份來,也可以把她壓得死死的。

看了一眼身旁的這金如姐,便朝何婉書喚道:“何姨娘,你沒瞧見這裏有客人還站著麼?”

何婉書平日裏最不喜歡的就是旁人叫她一聲姨娘,因為這一聲姨娘便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自己這個妾室的身份,而此刻這蘇海棠竟然在石晚清的麵前這麼喚她,心裏不由來滿是羞憤。

自己與這何婉書算是手帕交,隻是後來長大了,這石晚清回來江州,如今多年未見,雖是如願的嫁給了朱邪逸玄,但卻是妾室,不過能在遇見了石晚清,這也算是讓她喜悅的事情了,隻是這蘇海棠卻偏巧在她高興的時候提起她的這個身份來。

隻是當即卻是氣也氣不得,抬起頭來看了蘇海棠身後站著的‘客人’金如姐一眼。

那金如姐見此,便連忙擺擺手道:“主母不必客氣,真的不必客氣。”她此刻雖然是要討好蘇海棠,但是也沒有必要得罪這何婉書,若是以後事成了,自己還要跟她同侍一夫呢,所以實在是沒有必要把她們兩人的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