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像是給春風拂過一樣,原本擔憂的很多事情一下子都明朗起來,若是主子在的話,不知道要如何的驚歎,主母在三公子那樣的事情上不缺細膩,在大老爺這樣的事情上,又不失大氣,如此完美的女子,能委身嫁到朱邪家來,當真是朱邪家的榮幸。
當然這也少不了老家主的先見之明了。
宗政英打著哈欠,剛剛去看過雁翎回來,便見自己打發去的丫頭回來了,便問道:“見著大管家了?他是如何說的?”
那丫頭哪裏能見到什麼大管家,都是由著丫頭們傳的話,不過好在這話是帶到了,結果自己也等到了,當即便回道:“大管家去回稟了主母,她說大老爺年紀大了,是該休息一下,安享晚年了,讓大老爺不要在擔心那些事情。”
宗政英聞言,這女人竟然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她以為這是扮家家麼?隨手拾起那小幾上的茶杯便砸在地上,罵道:“這個賤人,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那丫頭給她這一舉動嚇得,不知道好端端的大夫人怎麼又發起脾氣來,主母不是已經如她們所願,讓大老爺休息麼?為何她還不滿意,要發脾氣呢?
朱邪長雲一直在隔壁的暖閣坐著,早已經聽到了那丫頭的話,見宗政英發脾氣,不但是不氣憤,反倒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宗政英見朱邪長雲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淡然,不禁更是著急起來,埋怨道:“都是你,還說什麼以進為退,這下可是好了,讓那小賤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咱們積攢了這麼多年的人脈一下子就該拿了過去。”
朱邪長雲冷冷一笑,一雙眼裏滿是算計的目光,“我說你吧,婦人之見,你是不是太高看那個妖女的能力了,就算是她的武功在高,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奶娃娃罷了,你我吃的鹽比她多,過的橋也比她走的路多。”
“哼,你是沒有見識過那個女人的手段,若非沒有半點出息,父親當初怎麼會把她留下來,逸玄怎麼又會娶了她,如今她還成來朱邪家的主母,這一切都是想說明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自信是好事情,就是怕太自信了,會自負,到時候怕哭的地兒都沒有。”經過雁翎的事情之後,宗政英斷然不敢在小看蘇海棠了。
而且此刻她又有那朱邪玉溶跟朱邪玉堂的輔佐,不難以想象,她可以把朱邪家打理的很好。
朱邪才長雲捧著手裏的那小巧的紫砂茶壺,輕輕的吸了一口茶水,有些詫異的看了宗政英一眼,覺得她有些變得與原來不一樣了,當初她的狂妄哪裏去了,不禁打量起她來。
宗政英叫他這麼一看,不禁氣憤道:“你幹什麼?老不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