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可以,她隻是想做個小女人罷了,可是哪裏能事事順應人心呢?

次日,竟然出了太陽,蘇海棠已經習慣了不出門的日子,隻是眼下身份不一樣,很多事情自己必須開始學著去正麵處理了。

方下樓到花廳裏準備用早膳,藥歡方抬著粥進來,葵草便進來稟報道:“夫人,逸瞳公子來請安了。夫人可是要見?”

蘇海棠依稀的記得在朱邪璟的葬禮上,自己見過那朱邪逸瞳,現在想來,金嬤嬤給北堂郡易容之後,倒是與他長得有些相像,便道:“你去請他進來吧!”

一麵又朝藥歡吩咐道:“在去準備一副碗筷來。”

藥歡應聲而下,但見葵草引著朱邪逸瞳進來,作為長嫂,又已經是朱邪家的主母,她此刻見這小叔子,自然是不必在隔著屏風了。見他進來,看了一眼他身邊跟著那個丫頭,便和顏笑道:“小叔子這麼早來,可是有過了早飯,快坐下,我已經讓丫頭去另外準備碗筷了。”

蘇海棠留給朱邪逸瞳的印象,其實就是一個小家碧玉的模樣罷了,此刻見到她頗有些長袖善舞,倒是有些詫異,而且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竟然覺得她比上一次看見的時候美了許多。連忙給作揖道:“逸瞳見過主母。”

蘇海棠含笑點點頭,讓丫頭給他請了坐,便問道:“你母親一直在廟裏頭,你可曾去看過她麼?”

朱邪逸瞳回道:“母親不喜歡打擾,所以我也是順了她老人家的心思,沒敢去打擾她清修。”

這話回得滴水不漏的,讓蘇海棠一時間倒是接不下話去了,不過這蘇海棠也不是個尋常的小丫頭片子,真的就這三言兩語的叫他給打發住了,隻道:“也是,清修的做功課的,都是最怕打擾的,我有一個教養嬤嬤,也很是信佛的,去廟裏頭一去就是兩三個月的,還不讓人去探探。”

朱邪逸亭道:“是啊。”朱邪逸瞳沒有想到她竟然能這麼從善如流的接下自己的回來。而自己應了她之後,反倒是沒什麼話可以說了,她那裏也不問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這才不敢小看蘇海棠。

蘇海棠麵帶著柔風一般的笑容,靜靜的坐著,她就是不問,看朱邪逸瞳要做到什麼時候,一麵時不時的看著他身後的那個貼身丫頭。

想不到這公輸十三娘又搭上了朱邪逸瞳,隻不過他們兩人來,當真隻是看自己一眼麼?也虧得他們,都是多大的人了,說來也不小,嫁的該嫁,娶的該娶,卻還在自己的麵前玩著這樣幼稚的遊戲。

廳房的門叫丫頭給推開來,藥歡抬著一副碗筷進來,便給蘇海棠行禮了,這才轉向那坐在側邊小桌子旁的朱邪逸瞳行禮,一麵將碗筷放下來。才規矩的退到一處去站著。

伺候的小丫頭這才上來添著粥,蘇海棠方招呼著朱邪逸瞳道:“近幾日我睡眠不好,特意讓丫頭做了安神補腦的粥,裏麵雖然是添加了不少藥材,不過卻是嚐不出半點藥味,逸瞳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