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留在家裏,最重要的還是防備著自己的親人,父親今天沒有動手,並不代表他已經就不動手了,他在知道爺爺把自己定為朱邪家的家主之後,沒有像是二叔一樣果斷的離開朱邪家,便意味著,他不甘心,眼下他已經儲備了二十多年的那股力量,也是該見天的時候了,隻是眼下他這麼能沉得住氣,一定是想給自己一個重重的打擊吧。

蘇海棠見朱邪逸玄突然間變得有些迷離的眼神,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不過卻叫蘇海棠的心裏不由來有些擔憂,“夫君,你怎麼了?難道是我的話太多,惹你不高興了麼?”

見她這麼問得小心翼翼的,朱邪逸玄突然有些愧疚感,自己怎麼能在她的麵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來叫她擔心呢?扶起一個笑容,隻道:“不,你很好,我隻是有些感動罷了。”

蘇海棠那是什麼人物,雖然說年紀小,不過這心思的細膩恐怕是朱邪逸玄也不能相比,僅僅是旁人的一個眼神,她便能猜測出來那個人想要做什麼。

雖然說這朱邪逸玄也不是尋常之人,可是剛才他眼裏的那擔憂,蘇海棠是記下來了,眼下雖然說不知道他為何而擔憂,不過自己定然要為他消除那擔憂。公輸十三年被禁足在這一個小小的院子裏,整整的關了一天,方才聽說這朱邪逸玄已經正是繼承了家主的位置,自己自然是替他高興,自是心裏一想到如此令人高興的時刻裏,陪著他的是那個醜女人,這心裏就不舒服,也不甘心。

這正砸了些東西,便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音,不慢不緊的,有些像是朱邪逸玄的腳步聲音,不禁是有些疑惑的迎出去,卻見來人果然是朱邪家的人,但並非是朱邪逸玄,而是朱邪逸玄的庶弟朱邪逸瞳,不過這個人自己向來是與他沒有交集的,他來做什麼,也不看看他的出生,竟然敢來見自己一個嫡出的小姐。

朱邪逸瞳乃是朱邪長雲的第三子,也是庶子,他的母親真是那召玉。

因為是召玉的外族血統,所以朱邪逸瞳的輪廓顯得格外的清晰,而且那一雙眼睛也讓人覺得特別的幽深。他不是沒有看見那公輸十三娘看自己的時候的那種鄙夷的眼神,不過這種眼神,從一出生他就習慣了,鄙視他的人,他也從來不把他們看在眼裏,不過嘛!

這公輸十三娘可不是別人,因為她可以幫助自己。

公輸家的人,沒有個十天八天,是趕不到洛州的,何況這洛州的冬天,誰也說準不下雪,所以在這些充裕的時間裏,他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更能讓這個腦筋白癡的公輸十三娘為自己做些事情。

“見過公輸姑娘。”朱邪逸瞳行的這個禮,是十分的不甘願,不過臉上卻不得不掛著那心甘情願跟著獻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