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難道早就知道她的容貌麼?竟然跟他開了這麼一個大玩笑。

隻見此刻的她,即便是用那神話故事裏的仙女來形容也算是侮辱了她的容顏,與那身從來掩飾不去的氣質。

隻是她那原本就叫人望而生畏的氣質,此刻在她那張絕美得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的容顏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高貴幽深,自己對她,居然心生出了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看她一眼,似乎也算是褻瀆了她。

蘇海棠一點都不好奇他的震驚模樣,唇角淡淡的浮著幾絲甜美的笑容,朝朱邪逸玄走進。雖然不過是兩年,不過她直達,他定然是認出她來了,因為兩年時間裏,她變了,這張臉的變化,連嬤嬤們一月見一次也都驚歎,差點認不出來,何況是他呢。

隻是敘敘的說道:“小的時候,母親便想盡了各種辦法來遮住我的臉,她說,不管是人或是物,太美了的話,在人們的眼裏就是不詳的,母親害怕我被當作妖物,小心的保護著我,而且讓我一直帶著麵具,臨走之前的那幾天,她還在跟我叮囑,若是我將來的夫君不能保護我,我就一輩子帶著這張麵具,一直到墓裏。”她說著,揚起頭來看這朱邪逸玄。

朱邪逸玄突然有些心痛,即便是那麵具的做工如何的精細,可終究不是人本身,自然是難受,將她一把摟進懷裏,隻是覺得自己遇見她晚了許久,讓她白白的受了這麼多的苦頭,“海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這一次,在身份上,一個擁抱是理所當然的,蘇海棠在也沒有了以往的不自在,靜靜的靠在他厚實的臂膀裏,溫柔體貼的聲音像是一句婉轉的琵琶語一般的說道:“夫君,以後在你的麵前,我便坦誠相見,不過在旁人的麵前,我還是帶著麵具,若不然的話,會給朱邪家無端的找來禍端的。”

“不行。”朱邪逸玄想都沒有想,便一口回絕,她這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麼?

蘇海棠想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連忙解釋道:“我隻是不想給夫君平白無故的添加憂愁煩惱罷了,若不讓當初老家主讓我拿掉麵具的時候,我便果斷的拿了。不過這不拿,不是不相信朱邪家的能力,而是不想多添這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所以夫君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她這麼為朱邪家著想,而委屈了自己,這叫朱邪逸玄於心何忍啊?

可是她說的也沒有錯,眼下朱邪家看是太平盛世,不過誰知道這平靜之下,波濤暗湧呢?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原本是該擔當的,可是卻不能沒有見識,蘇海棠已經這麼委曲求全,為的就是保護朱邪家力量不會留給旁人來削弱的理由。

所以自己怎麼能任性呢?便也就默認了,隻是太苦蘇海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