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聲,蘇海棠這便抬著一個檀木的端盤出了浴室的門。
心劍見此,便將那紫色的琉璃屏風拉開來,自己站到外麵,四處的查看著,弄琴這便又易容成了蘇海棠的模樣,衣衫褪盡,走進那雪白的溫香玉石所打造出來的浴池裏。
一切依舊如故,不過是原本伺候的丫頭有事情出去罷了。
蘇海棠這扮作弄琴的模樣大模大樣的出了房間,這便堂堂的出了竹園,一路無人問津,而且這弄琴比不得書香跟心劍時常的在外麵的大園子裏走動,所以認識她的人也不多,而且今日是朱邪家的大喜之日,八門大開,所以蘇海棠輕而易舉的便出了這朱邪家的大院。
隻是這行了不過是一段路,還沒到那風湖居,便感覺到後麵一直跟著的影子。
朱邪家的水,果然太深了,如今除了這宗政英跟著金媚娘和那一幹自以為是的女人之外,其他的人她還沒有正麵的接觸過,想起朱邪逸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一直在防備裏成長的,連著自己的父親他也要防備著。
此刻朱邪長雲也回來了,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個時候生出什麼亂子來,不過自己這身後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連著自己身邊的丫頭都這麼監視著,那自己的身邊到底是安插了多少眼線呢?
這些跟著爭風吃醋的女人她可以去藐視,因為她們不會去害朱邪逸玄,可是那些男人的話,沒有一個是恨不得朱邪逸玄立刻死的。
所以,自己以後作為人妻,是萬萬不能在像是從前一樣,坐山觀景,那些阻礙在自己跟著朱邪逸玄之間的女人自己不能輕看,可是這些男人才是致命的威脅,自己作為朱邪逸玄的妻子,就理所當然的為他清理那些見不得人的人,當然對待他們的話,也是要以一種見不得人的方式。
比如現在。
身後十五丈外的那個男人,不管是誰的人,從跟在自己身後的第一步開始,就注定了他的死是必須的。
手裏的方才在路上隨手摘下的一束鬆針,在那手腕美麗的扭轉間,已經從她的兩之間飛出。
片刻,身後傳來一陣輕悶聲,那鬆針已經紮進了那人的喉嚨間。
還有左方房頂上的兩個黑衣人,在自己的麵前運用輕功,這簡直是在侮辱自己。兩跟鬆針又至指尖彈出,不必回頭去檢查他們的氣息,反正知道已經是必死無疑。
如果一會兒有雪的話,他們會被雪掩埋,會被世間遺忘。
進到風湖居,金嬤嬤已經在左廂房的房間裏久等多時,這會兒聽見那廂房外麵的一絲細微的颯颯聲音,連忙走起身來去開門,見到此刻正在厚厚的雪地裏走來的是弄琴,先是有些失望,但是隨之卻是滿臉的驚喜,連忙上前去給行禮,一麵笑道:“姑娘可是來了,老奴生怕心劍那丫頭給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