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晴兒就算是在蠢,但是這乳娘已經說十分的清楚了,那個看似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少女,便是朱邪家現在輩分最高,而且便的要馬上下嫁給大哥了的夫人麼?不禁也是給愣住了,眼下聽了乳娘的這些話,在想來的話,她倒是十分的像,一來樣貌不出色,二來她身邊除了一個葵草,剩下能常常帶在身邊的,也隻是她陪嫁過來的貼身丫頭罷了。
難怪自己不認識,現在想方才她給乳娘說的那些話,意思難道是以後她願意保自己麼?如此的話,自己以後便不用在擔憂被大娘責罰了。
宗政蓮兒看著那朱邪晴兒就這麼走了,而且這個女人又是什麼身份,朱邪晴兒不是說她也是客人麼?那她有什麼資格命令朱邪晴兒回去,這眼裏究竟還有沒有她這個郡主了?
走進蘇海棠,上下仔細的大打量著她,但見她身著一身紫色的尋常羅裙,外罩著一件算是珍貴的狐裘罷了,不過也沒看出她的這身上有什麼能顯示出她身份特別的地方來。
南宮子淇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宗政蓮兒這麼打量人,也太丟人了,自己到底是與她一起進亭子來的,當即便喚道:“蓮兒,你做什麼,咱們都是來躲這大雪的。古言有雲,前五百次的回眸,方能換取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如今我們既然能在一個屋簷底下,也算是緣分,你又何必這樣計較來計較去的呢?”
宗政蓮兒回看了南宮子淇,不禁嬌聲朝他踱跺著那三寸金蓮,“子淇哥哥,這個女人竟然不把咱們放在眼裏,還這麼輕而易舉就的就讓那朱邪晴兒走了,眼下我若是不好好的教訓她,這以後還有什麼臉麵,連朱邪家的一個庶出姑娘也不把我堂堂的一個郡主放在眼裏了,這傳出去了,輕些的話,說的不過是我,若是重了些的話,便是我皇家不如朱邪家。”
那南宮朵朵是惟恐天下不亂者,此刻便也走進宗政蓮兒,難得與她共出一氣,“是是,蓮兒說的也是及其的有理。”這說著,便又看向自己的兄長道:“是啊,大哥,你也不想想,若是連朱邪家的一個庶出姑娘也不把皇家放在眼裏頭,那我們朱邪家在他們的眼裏這又算得了個什麼?”
蘇海棠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女人是一台戲,不過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女人的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腦麼?在朱邪家的地盤上跟著住下家較量,也不看看自身是個什麼重量。臉上第一次浮起那種算是冷意的笑容,不過並未理會。
看那亭外冬雪如畫,梅林如詩,不過僅僅是一簾之隔,這亭裏卻是一派烏煙瘴氣的。朝書香心劍淡淡的吩咐道:“咱們回吧,就這麼踩著雪回去,不要那木屐了,一會兒這雪若是停了,在打發小丫頭們來收拾這裏的時候,順便把木屐也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