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看著金媚娘那張誠懇的臉,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是有些笑看她了,此刻自己要是不打理她的話,這麼多丫頭們看著,以後定然出去說,自己是個沒有度量的女人,這三夫人如今已經朝自己的低下頭了,自己這裏還僵著不說句體貼的話兒。

不過她這也太小看自己了,蘇海棠也隨之站起身來,而且還親自走到她的身邊去,拉過她的手來,一臉甜甜的笑意,“三夫人你是多想了,我的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哪裏來的隔夜仇,何況咱們中間也從來沒有個什麼,你呀,是多想了。若是不知道這內情的人,還當真的以為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蘇海棠這一麵說著,一麵拉著她坐下來,自己也不在坐那主位,而是親昵的坐到她的身邊,兩人就這麼隔著一道精致的小幾坐著。

看去是無比的親切。

想要跟她拉近關係,那她就如她所願,不過也許金媚娘這還沒回到她的院子,半路上就能遇見宗政英那邊的人了。

嗬嗬,想來,在宗政英這一次是跟金媚娘要徹底的決裂了。到時候雁翎公主換親不成,那宗政英沒有了個依靠指望的,又不可能來跟著自己明爭,自然會跟著金媚娘這對妯娌也該好好的鬧一場了,暗鬥就不在話下了,到時候自己倒是得了空閑,坐山觀虎鬥,豈不妙哉妙哉。

不過這也不過是目前的形勢來看罷了。

要嫁朱邪逸玄,自己就必須先有心理準備,看這天下,他比這南月的帝王還有尊貴,而且又是樣樣不凡,稀奇他的女人,也應該不在少數。

至於家裏的這些丫頭們,自己倒是不必放在眼裏,如今就是這雁翎,隻希望宗政英自食其果,讓自己的侄女嫁給了那個男子,而北堂幽香的話,如今她身份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即便是在怎樣的傲氣,也沒有了往日的氣焰,何況朱邪逸玄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所以自己也沒有必要在她的身上多花一分的心思了。

金媚娘顯然沒有想到,蘇海棠竟然可以這麼大氣,當下竟然有些緩不過氣來,片刻才道:“多謝夫人不計前嫌,那逸池的事情,如今我這裏想來,還耿耿於懷的,那到底是個孩子,從小又叫我跟他父親給慣壞了,有許多的壞脾氣,如今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慈母慣壞兒了。”

書香聞言,想這三夫人倒是真的不跟夫人客氣了,這才給了她三分好臉色,她就開門見山的把來意說了出來,也虧得她好意思說那朱邪逸池是少爺,沒見過比夫人年紀大的孩子。

蘇海棠這裏這是嫻靜淡笑的看著她,聽她說著。

金媚娘喝了一口茶水,這才道:“那西州是南月最荒涼之地,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去了那裏,也受不住那裏的生活環境,而逸池這從小就養尊處優的,這如今到了那裏去,還不知道成了個什麼模樣,你雖然還沒有個一兒半女的,不過咱們同為女人家,你應該是了解我這心裏的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