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倒是不餓,就怕逸亭餓了,便吩咐書香道:“你先帶著逸亭少爺去廳裏。”

朱邪逸亭不是傻子,自己明明跟大哥才在那邊吃了好些糕點的,如今他讓丫頭把自己帶去那廳裏,無非不過是想跟這蘇海棠單獨處一會兒罷了,自己也不能那麼不識相,不過現在她的身份還是長者,自己要行個禮才是。所以便朝蘇海棠道:“逸亭見過夫人。”

蘇海棠回頭像他點了點頭,“今日有些怠慢了,望少爺別放在心上才是。”原本是想早些坐好的,可是這大冬日裏的,容易涼了,那樣的話,菜也沒有了原先的味道,所以自己才晚些吩咐藥歡的。

不過按照原來的時間,自己是算好他們來就開飯的,如今他們來得這麼早,想必是那邊出了個什麼意外,若不然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逸亭回了個禮,“沒有的事情,那我便先去廳裏了。”時間不多,自己還是早些退開,讓大哥跟她多相處些時間才是。

朱邪逸亭知道,朱邪逸玄向來都是最反感女人的,連那身邊這二十幾年了,也不過是留了一個慶雲而已,不過自己看他如今是真開了竅,竟然對蘇海棠這般用心起來。

一麵跟著書香進了廳裏,不過這心裏卻一麵想著,大哥會跟她說個什麼?

畫沉見此,便也默默的退下去。

向朱邪逸亭這種人上之人,重從來都是旁人想著法子與他來搭話的,可是現在是他想跟蘇海棠說話,但是那蘇海棠隻顧著仰首敲著梅枝,根本就沒有回過他頭來跟他說話的意思,所以這一時間,他都是啞然了,不知道如何開口。

蘇海棠那手裏雖然是敲著梅枝,可是心思已經不在上麵了,現在有些緊張,甚至那手有些發抖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可能那麼沒有出息,雖然是喜歡朱邪逸玄,不過也知道這女人不能在男人的麵前先失勢,若不然他以後便不會好生的看待自己了,說不定把自己跟她的女人看作一處,不過是些庸姿俗粉罷了。

可是這麼久了,而且這長廊裏又隻剩下他們二人,這麼近距離的挨著,那朱邪逸玄卻是半天沒有出聲,難道他留下來就是專程看自己敲雪的麼?

朱邪逸玄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這麼口拙,而且不是在爺爺的麵前,而是蘇海棠的麵前。正是有些著急之際,突然像起大管家的話來,便問道:“大婚在即,大婚之後,我恐怕就要出門了,這家裏的大小事物,恐怕都是要由著你來做主拿主意了,到時候是離不得堂前半步的。”

蘇海棠有些明白他的這話不過是引子罷了,隻是不知道他這後麵要說的是什麼?難到是要讓慶雲來幫自己的忙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慶雲隻會提前到地獄報道而已。還是他想讓何婉書幫自己,或是他的雁翎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