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羊毛氈簾子被掀起來,書香進來,見她一個人在屋子裏,便道:“嬤嬤一會兒去小偏廳裏用飯吧,我這裏要陪著夫人出門,就不帶你去。”

醜嬤嬤聞言,原本是想問她夫人要去哪裏的,隻是又怕讓書香覺得自己多嘴,所以便沒敢問,隻是應了聲,“多謝姑娘體貼提醒了。”

書香柳眉彎彎,“嬤嬤不必總是這麼客氣,按理說來,你還是長輩,叫我一書香便行了,總是姑娘姑娘的叫著,我又不是小姐主子的,讓人聽了也不好。”

經她這麼一提醒,醜嬤嬤突然想起自己叫了慶雲幾年的姑娘,也沒有覺得不合適,如今聽書香這麼說,確實是讓別人廳裏,容易把這姑娘當作是小姐來看待了,想來自己糊塗了多年,幸虧自己常常都是在慶雲的院子裏叫的,所以沒有叫人聽見,若不然還了得。

書香說著,便一麵出了暖閣。

約摸過了半住香的時間,便聽見院子裏有一陣簌簌的腳步聲,掀起簾子一看,隻見書香幾個丫頭都戴著鬥笠,擁簇著一個身穿淡紅色狐裘的女子,那女子同樣戴著鬥笠,看不清楚臉麵,隻是從那一舉手投足間的氣質來看,卻是十分的優雅美麗,而且破有些尊貴不凡。

難道那就是夫人,醜嬤嬤猜想到,可是自己現在也不能這麼攔著出去看她,不過此次想必因為是白日裏,所以看她的身姿比上一次清楚,不管怎麼的來說,她的這儀態不是尋常人有的起的。

看慶雲姑娘是多慮了,依照自己來看,這夫人雖然容貌次等,不過這氣質什麼的,都比那些世家貴女們好的多了。

這人重的不在與容貌,即便是一副好的皮囊,怎麼能經得起歲月的洗禮呢,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一個人的內在氣質,那才叫作美麗。

蘇海棠因為先前就跟大管家那裏說明了,所以此刻那朱邪玉溶便早就已經把馬車直接讓人趕到她的竹園大門外來。

這朱邪家的大院,若是讓她徒步就這麼走到話,估計是天黑也走不出去,而且現在還下著大雪,這雪越下越大的,一會兒深一步淺一步的,夠得走。

到了馬車跟前,隻見朱邪玉溶也在,蘇海棠不禁有些詫異道:“大管家今日得閑麼?也要一起去?”

朱邪玉溶從容的回道:“夫人要出門,這按理就該有個管家跟著,如今老五越發的變得懶起來,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呢,屬下即便是沒有空,也要陪著夫人出門。”

“這樣的的話,那就太麻煩大管家了。”蘇海棠一麵說著,將自己的鬥笠遞給心劍,書香扶著她上了馬車。

書香心劍跟著她上了馬車,畫沉跟著藥歡在雪裏送了她們上車,便要回去做事情,隻見小廝牽連一匹馬,大管家帶著鬥笠騎上了馬背,一路跟著馬車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