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朱邪逸玄難免生出憐惜之情,隻道:“你也不要在多想以前的日子了,現在你是我朱邪家的人,若是真的有人看不起你或是欺負你,自然有我在,你不必擔心。”

蘇海棠沒有抬起頭來,仍舊將頭低著,微微的頷首。

這朱邪逸玄的話,算是在承諾麼?

“好了,那些過往就不準在想了,你倒是抬起頭來,我問問你一件事情。”朱邪逸玄見她那嬌俏低著頭頷首的模樣,心裏無端的升起一種保護人的滿足感。

即便是要在男人的麵前示弱,博取憐惜之心,垂憐之情,但也是要點到為止,如今蘇海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這個朱邪逸玄跟她說話的聲音也都變得比先前輕鬆了些,所以便抬起頭來,眼裏含著微微的笑意,“什麼事情?”

隻聽朱邪逸玄說道:“那日北堂郡可是有為難你?”

這就是他要問自己的事情麼?蘇海棠有些詫異,為不為難,他問這個做什麼,何況即便是為難了他又能怎麼樣,倒是自己想起一件事情來,一麵回他的話:“沒有!”隨之又問道:“我一直想問你,最後北堂郡你們是如何處置的?”說完似乎又發現這件事情不能讓自己來問,便又道:“我隻是好奇,敢擄走朱邪家的人,是個什麼下場。”

朱邪逸玄回道:“但凡是敢對朱邪家的人打主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不過那北堂郡橫豎都是死?”

“此話怎麼講?”蘇海棠問道,雖然北堂郡是擄走自己的人,不過他卻是聽命與他人,這又不是他的意思,何況當時石嬌嬌來的時候,他也拚死保護自己,雖然他的保護在是嬌嬌的麵前微不足道,可是他多少是付出了慘烈代價的。那隻手臂,應該足夠了吧。

不過這隻是蘇海棠的想法而已,她雖然心思玲瓏,可到底是未涉足江湖,不知道那江湖是各式各樣變態的規矩,比如北堂家,便是又那樣與各自的任務同生死的規矩。

雖然說北堂郡這一次因為遇見的對手太過於強悍了,可是北堂家是不管過程的,他們隻管結果,成與不成,就是他們能確定他們生死的。

隻聽朱邪逸玄回道:“北堂家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若是授命者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會被處死的,所以玉溶並為殺他,不過他就算托著那殘命回到了北堂家,也活不成的。”

蘇海棠總算是明白了,從一開始北堂郡接受這個任務開始,他就注定是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裏,即便是朱邪家的人沒有先到,可是以那獵人堂的勢力,北堂郡到底還是要輸的。

不過想這樣忠心的人,可是在難以找到了,而且他的這一種愚忠,會叫人安心。不過他現在既然如此忠心與北堂家,那麼就隻能讓他死後重生,他才會忠心與另外的一個主子。

自己倒是有興趣做他的另外一個主子,看來自己有必要請求金嬤嬤她們幫自己這個忙,她要救這個北堂郡。

見她不說話,朱邪逸玄便問道:“在想什麼?這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