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幽香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頓時一片徹骨的冰涼,可是卻有看不見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今的冰涼,隻覺得那絲冰涼輕輕的蠕動著,又聽朱邪玉堂道:“哎,果然是冬天,都不怎麼熱情。”

脖子上的冰涼一下消失,但見朱邪玉堂的手裏竟然提著一條綠幽幽的小蛇,當下才反映過來,剛剛在她脖子上蠕動的,竟然是這個小蛇,當下兩眼一番,差點暈闕了過去。

朱邪玉溶見朱邪玉堂氣也出的差不多了,便輕斥道:“老五!”

朱邪玉堂有些不情願的放開北堂幽香,任由她軟軟的癱在地上,把玩著自己手裏的小蛇,“這個女人,你何必跟她廢話,將她腰間的信拿出瞧瞧才是要緊事。”

“那信看不看倒是小事,隻是我問你,心劍可有回來?”朱邪玉溶一麵問著,一麵跟朱邪玉堂出了廳。

後麵才出來幾個丫頭,將那嚇得軟綿綿的北堂幽香給帶回客房去。

心劍?“沒有,我也正是好奇,她明明是可以追上那人的,可是如今卻還沒有回來報信,難道路遇了什麼跟強勁的對手?”朱邪玉堂也有些詫異道。

朱邪玉溶搖搖頭,“不可能,北堂家現在已經沒有人了,除非……”

見朱邪玉溶的凝重的表情,朱邪玉堂頓時反應過來,卻一口回絕道:“不可能!”那人怎麼可能會回來呢?當年他被逐出北堂家,如今不過才是十八年,難道他對北堂家的仇恨就一點也沒有了麼?而且此刻還回來幫北堂家,這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你可還記得,當年他走的時候,說過一句話。”朱邪玉溶沉著眉頭。

“什麼話?”當年他朱邪玉堂才幾歲?不曉得。

隻聽朱邪玉溶一字一頓的說道:“北堂聰死,北堂令回!”

北堂聰,北堂家家主。

為了北堂令回來,北堂家的長老可以毫不猶豫的獻出北堂聰的命,這是生存法則裏必然的條約。

朱邪玉堂愣了下,有些傻樣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北堂家便是死了一個北堂聰,可是我相信北堂令不會那麼沒有腦子的就回來了,那北堂家的長老會給他好日子過麼?現在是北堂家危難之時,他們定然會委曲求全的求北堂令回來,可是如果這危難一過,你便睜著眼睛看,那些長老又要怎麼使著計謀來弄死他了。”

朱邪玉溶細細的看了朱邪玉堂一眼,最後隻吐出一句話來道:“老家主這一身的敗筆,就是選擇了你做五管家,一般時候,你的腦子到底是帶有沒有帶出來?”

這句話,如果是三管家或是二管家來說,朱邪玉堂定然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們一拳打過去,可是,說出這句話的人,竟然是管家裏的老大,這個嚴謹的朱邪玉溶,而且他此時此刻的表情,自然也離不開他的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