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堂郡也不知道,主要是看朱邪家那裏的反應,便道:“盡快。”

“盡快有多塊,我一直都要呆在這裏麼?你又是什麼人?把我的笛子還給我。”蘇海棠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北堂郡。

北堂郡一震,她雖然是朱邪璟的遺孀,可是年紀不過也才是十五六歲而已,跟自己的妹妹還是一樣的年紀,當下對她便沒有了防備之心,何況她又沒有半點武功,於是便道:“我是北堂家的人,我將你帶到這裏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北堂家被朱邪家逼得懸崖邊上,所以便有人建議用你來要挾朱邪逸玄放北堂家一條生路。”

原來自己竟然成了他們的籌碼,仰起頭看著北堂郡道:“自古有言,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為何要苦苦掙紮,弄個支離破碎呢?”

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過來,可是北堂郡還是不能看著北堂家就此滅亡,從五大家族裏消失。隻道:“你不明白,北堂家族怎麼說來也有了那麼多年的曆史,而且手下有那麼多人要養,如果北堂家就此解散,那便有成千上萬的人要流離失所,你可是明白?所以如今北堂家也不是單單的在為爭保留著這五大家族之一的尊號,而是因為有那麼多人的生死都捏在北堂家的手裏。”

“船到橋頭自然直,那些人沒有了北堂家的依靠,自然就會去找其他的宿主,你們又何必以其為借口呢?”蘇海棠歎了一口氣,覺得他們有些沒事找事做的樣子。

一麵又向北堂郡問道:“把我的短笛給我。”

北堂郡這才想起方才的那首‘魂鄉’,於是便問道:“剛才你吹奏的那首魂鄉,是誰交給你的?”

魂鄉?還詭異的名字,蘇海棠搖搖頭,隻道:“以其聽人家吹過,喜歡便記下來了。”

“那你可是有譜?”北堂郡又問,突然想,若是這首魂鄉可以為北堂家所用的話?那麼還忌憚朱邪家做什麼呢?

沒有絲毫的考慮,很果斷的回道:“沒有,而且我也不會譜樂,又單是聽過一遍,覺得有些地方還不是和人家吹奏的一樣。”蘇海棠搖搖頭,一臉的認真,眼神裏透著一絲淡淡的思索,似乎在回憶。

平白無故的問自有沒有譜,打死蘇海棠,她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問自己要的譜,何況看他那緊張的表情,陸爾雅更是可以確定這首曲子如果沒有代表什麼非凡的意義之外,一定還有其他的什麼意思。

“沒有?”北堂郡的臉上明顯的可以看見一抹失望之色。

如今便是找個樂師來,把這首曲子記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反倒若是強行運用的話,想必還會自食其果,血氣攻心,因為這蘇海棠也說了,她吹出來的這首魂鄉和人家吹奏的有些不一樣,所以便是記下來也是白記了,而且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何況她這種小縣城裏出來的,又見過什麼世麵,說不定真的是誤打誤撞的聽了人吹奏學來的,而且也沒有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