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人都是有喜怒哀樂的,隻是要看麵對著的人,有沒有叫你喜怒哀樂的資本。”她淡淡的說著,並不害怕朱邪逸玄突然生氣,如果他生氣了,那麼說明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話。

果然,朱邪逸玄並沒有生氣,隻是卻笑了起來,宛若日月般璀璨的眼瞳裏,隻是那深邃裏的神色,卻無法叫人看得清楚。這個女人如果長相俗氣,那麼她定然腹中不俗,若不然爺爺是不會叫她留下來的。

便問道:“孔雀杯是你拿的吧?”

“何以認為?”蘇海棠其實並不怕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她是不會默認的。

“你身邊的那個丫頭輕功不錯。”朱邪逸玄很少讚歎人,尤其是女人,在他的眼裏,女人就是該柔弱的,該就男人來心疼來保護的。當然她們如水溫柔的群體中也應該有一兩位英姿颯爽的巾幗。

“你想表達的是?”蘇海棠還是一派淡然,像是一杯不過是灑了兩片茶葉所泡出來的茶葉那般的清淡。

隻是恰好某些人就喜歡清淡的茶香。

“那麼你以為我想跟你表達的是什麼?”朱邪逸玄發現,似乎一直明明都是自己在問她問題,可是到最後都成了她在問自己。

“我怎知道。”蘇海棠抿唇一笑,明明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可是卻教人看起來及其的動人。

朱邪逸玄挑眉一笑,不在說話,轉身出了廳室,便朝朱邪玉溶吩咐道:“本少主大婚,你下去安排,宴請四方貴客。”

朱邪玉溶恭敬的點點頭,“是,屬下立即去辦。”心裏有點高興,也有點失落。可是這高興的是為了誰,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蘇海棠從今以後不在孤苦伶仃麼?有了少主的庇佑?還是真心的為少主祝福,他娶了自己唯一看好的女子。

失落的理由,卻十分的清晰,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

此刻宗政英滿是火爆的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著,終究是忍不住,將那高腳長幾上的青花瓷瓶抱起,剛剛的舉起來,“砰”的一大聲清翠響聲從屋子裏散開來。

容嬤嬤見此,連忙上前去勸慰,“公主,您先不要著急,急壞了身子可是不劃算啊。”

她能不著急麼,朱邪逸玄竟然要娶那個女人,那個她看去連著她家一個四等丫頭都比不上的蘇海棠。

若不是自己在廟裏受了病,才給接回來的話,那麼她還一直給蒙在鼓裏了。她原本就不希望朱邪逸玄來繼承家主的位置的,雖然朱邪逸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卻與她沒有半分的感情,這也是她一身最大的敗筆,沒有能控製朱邪逸玄,那麼就代表她當年嫁到朱邪家來,是輸了的。

這個家主的位置若是給自己的相公的話,可能自己還能有幾分的欣喜,畢竟掌控自己的男人比掌控自己的兒子要容易得多,或許說自己的丈夫比兒子蠢得多了。

所以,原先她也想過用女人來迷惑朱邪逸玄,隻是哪裏又會有那麼簡單呢,若不然朱邪逸玄就不會成為朱邪家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