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妝台邊上的玉質沙漏,蘇海棠也覺得朱邪有玉堂案例去查詢財庫的時間已經到了,也許他今日還早了也說不定,便吩咐心劍道:“把這東西趁機放進大夫人的園子裏去,小心些。”

心劍點頭,一麵用從大夫人屋子裏扯來的布包上玉器,便自窗口出了房間去。

她這才走,葵草便來敲門,“夫人,您睡了麼?”

蘇海棠心中暗歎,沒想到這麼快,一麵從容不迫的坐下來,撿起桌上的繡品,一針一線的繡起來,聲音平和的應了聲,“嗯,沒呢?你進來吧!”

葵草推門進來,見蘇海棠一個人在桌前的燈下繡花。

蘇海棠一麵低頭繡著,一麵問道:“你也來坐下,看看我這個花色可是好看?”

葵草連忙道:“夫人,外麵來了個管事的,說是有事情,五管家請您過大廳去呢!”

聞言,蘇海棠放下手了的東西,轉頭過頭來,有些震驚,“都這麼個時辰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是我們院子裏的下人惹事了麼?”

見她一臉的擔心,葵草連忙道:“那倒不是,聽說大房跟三房那邊的夫人也給五管家請去了,可見不是咱們院子裏的事情,隻是沒聽說是什麼事情。”

“這樣啊。”蘇海棠一麵打理了一下身上的線頭,一麵朝葵草道:“那我們趕緊過去吧,別叫大家久等了,去把書香叫上。”

“恩。”葵草應了聲,便轉身出了房間去喊來書香,又給蘇海棠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去大廳。

放到大廳,但見宗政英已經早來一步了,此刻正是很閑靜的喝著茶水,看那模樣是沒有一絲的擔心,似乎整件事情都是在她的預料之中一樣。

蘇海棠一進來,朱邪玉堂便向她行了禮,請她坐上那正主的位置,這叫宗政英有些不舒服,一個低賤的寡婦而已,真不明白朱邪玉堂何必對她這麼客氣。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丫頭這才給蘇海棠奉上茶,便見金媚娘也來了,一進門便抱怨道:“五管家有什麼重要的事麼,怎麼非得一個大晚上的把我們喊來。”

五管家麵色上難得一見的嚴謹,隻道:“三夫人請先坐下來。”

金媚娘見宗政英跟蘇海棠已經來了,便也坐下。

見人來齊了,朱邪玉堂這才轉向坐在主位上的蘇海棠稟道:“夫人,今日屬下應了約逸歌公子的邀請,多貪了幾杯,不想在三房那邊醉了幾個時辰,方才案例去財庫查巡,卻發現財庫的東西少了東西。”

宗政英滿眼的笑意,一麵轉頭去看著金媚娘。

金媚娘聽了朱邪玉堂的這話,陡然的站起身子來,“五管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認為是你醉了的時候,我們拿了你的鑰匙還不成?”逸歌倒是有這麼個想法,就是沒拿成。

朱邪玉堂自然是知道她家沒這個出息,隻是道:“三夫人你且坐下,我又沒有說是你們拿的,你激動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