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嬤嬤是有委屈說不出來,方才若是她們不真的動手,難免主子又會說她們在包庇容嬤嬤,倒時候反倒她們也連著一起打,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不過如今一看,打不打都是一樣的,總是免不了被責罵。

隻得在心裏叫苦,怎麼攤上這樣一個不講理的主子呢?

茶香四溢,琴姬對著窗外的千裏寒雪撫著琴,香竹簾子後麵,坐著麵對著那邊的窗外站著一位華服男子。

朱邪家的大管家低著腰,麵對著那個男子的後背,眼裏有著那種在他身上難以尋到的無盡尊崇,“昨天,少主的母親找了夫人!”

朱邪逸玄聞言,俊美無雙的臉龐上來了幾分興趣,轉過身子來,手裏把玩著一隻潔淨的玉質小酒盅,“哦?是麼?我母親身邊那群彪悍的嬤嬤可是給了她不小的震驚吧?”

朱邪逸玄口中的她,自然是蘇海棠。

自己母親身邊的那群嬤嬤可是相當的彪悍,在朱邪家算得上是一隊奇特的娘子軍了,尤其是那個容嬤嬤,可謂是嬤嬤隊伍中的領軍人物。

說道這個,朱邪玉溶忍不住一笑,回道:“是夫人叫屬下震驚了才是!”

朱邪逸玄聞言,有些震驚的看著朱邪玉溶,但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朱邪玉溶竟然笑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道:“看來,你似乎很欣賞她?”

朱邪玉溶又恢複那一派的冰山表情,除了對於朱邪逸玄的尊崇,實在是在他的眼裏看不見一絲的情緒,隻聽他同樣有些沒有溫度的口氣道:“大夫人因為夫人的話,打了容嬤嬤,又因為夫人的話,放了容嬤嬤,屬下第一次看見有人能輕描淡寫之間,叫對方對自己的心腹又是打,又是哄!”

朱邪逸玄聞言,似乎很感興趣的問道:“你說是我母親太蠢了,還是因為她確實有些小聰明?”其實他很納悶,為什麼爺爺給他的信中說道:自己若是要娶妻,必定要先選擇她。

在朱邪家,這種下一位家主在繼承家主位置的時候,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娶上一輩留下的姬妾,但是那些姬妾卻沒有給朱邪家生子的權力,更沒有可能說是能做朱邪家主母的位置的可能。

可是,爺爺竟然在信中還特別的通知他,朱邪家的一半權力,已經交給了那個女人,不管他娶不娶那個商賈的女兒,那個女人的權力都不會動搖。

也就是說,自己若是不娶她,她就是朱邪家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太君,手握大權;自己若是娶了她,她還是朱邪家第一位從長輩降到平輩,還是主母的第一人。

朱邪玉溶回道:“夫人是個很聰明的女子。”

優雅的坐下來,手中把玩著的玉質酒盅落到桌麵,發出一陣清瑩瑩的響聲,朱邪逸玄口氣變得有些懶散道:“女人太聰明了就不好了,何況女人拿那麼多的聰明做什麼,太強勢了的話,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去用心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