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恢複過神情,隨之一臉的得意,“哼!這還用你提醒麼?隻是你就是在怎麼的穿金戴銀,你骨子裏的低賤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你此刻坐在朱邪家,最多是在襯托我朱邪家的丫頭也是比你高貴。”
眾人都是一臉看戲的模樣,冷眼旁觀,在看這個原來是準備給老家主陪葬的女人,到底有怎麼樣的本事,能令老家主臨終之時,改變原來的初衷。
蘇海棠眼角稍稍抬起,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眸光,看著金媚娘,“聽說金家專注於商,不理俗世繁縟,輕禮節,重商學,先前多是以為傳聞多不可信,禮是做人之本,怎麼可以沒有,怎麼可以不重視呢?不過今日看過你的言行舉止,果然如此。”蘇海棠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才又道:“但是,你現在是朱邪家的人,莫要把金家的風氣帶到朱邪家來,朱邪家雖然不是特別的注重這些,但是到底是五大家族之首,有時候也是要注意的,何況還是這樣的特殊時日裏。”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口氣像是在跟她說家常。
可是卻實實在在的在眾人的眼裏,罵金媚娘不懂禮節,最要命的是連著金家也數落了一番。
金媚娘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睜著一雙眼睛憤憤的看著蘇海棠,“你一個商賈的家的孤女,竟然還敢跟我提什麼禮教,你不要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的身世,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生的野種而已。”
來路不明?蘇海棠手指緊緊的摳住茶盅,她很想一掌將金媚娘打出去,可是她卻知道,自己萬萬不能這麼毛躁,金媚娘算個什麼,根本就值不得自己去生氣,自己要小心的,應該是這位益陽公主吧。
淡定下心裏的怒火,一臉風平浪靜的看著金媚娘,“注意你的身份。”說罷,也不再理睬她,站起身子來,葵草見此連忙上前扶著她從側門進了靈堂。
眾媳婦見休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也都紛紛的去祭孝。
之後的兩天倒是平靜,因為金媚娘的目光轉向了家中的兩位管家的身上,尋思著如何從他們的手裏討活兒,當然身為大媳婦的宗政英也不會落後。
三天的大喪之期,雖然短暫,卻沒有絲毫的草率之意,而在朱邪家,並不是如何的在意喪禮,更不必說必是要所有的孝子孝孫來齊才能下葬,他們講究的是喪期一年後的祭祀,那時候必須朱邪家上下大小都場,由家主捧著他的骨灰去下葬,而且友人方可來祭拜。
待朱邪玉溶跟朱邪玉堂收拾完一切,因為在家中都是些庶子,所以裝有朱邪璟骨灰的七重寶匣是由朱邪玉溶和朱邪玉堂送進宗祠閣的。
喪事雖然已經全部辦理妥當,當時龐大的家中卻是一大堆的瑣事。
朱邪玉溶雖然是坐鎮與朱邪家大院,但是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卻時常難以看見,所以,喪禮一過,便又不見了他的蹤影,金媚娘等人不禁更是竊喜,將目光放在了朱邪玉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