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去請安吧,又怕老爺那裏,她畢竟是老爺娶來的,以後是要給老爺陪葬,上朱邪家家譜的。隻是昨晚想了一整夜也沒想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所以一早就來看益陽公主是個什麼主意。
益陽公主一麵用茶水漱著口,咕嚕嚕的涮了一下,吐到丫頭抬著的玉缽裏,又接過另外一個丫頭遞上來的錦帕擦了擦嘴角,才道:“請什麼安,那是個什麼東西,本公主雖然已經嫁作了朱邪家的媳婦,可是她不過是一個用來陪葬的附屬品而已,咱們何必將她放在眼裏呢。”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去給那個低賤出生的丫頭請什麼安,她堂堂南月國,當今皇上的親姑姑,去給一個連她身邊提鞋丫頭都夠不上的人去請安,那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聞言,金媚娘也覺得這倒也是。
堂屋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音,原來是益陽長子的妾室何婉書,還有次子的正妻與小妾。
三個青春洋溢美貌的女人先是向益陽公主行了禮,“兒媳給母親請安。”罷了,才向坐在一旁的金媚娘行了禮,“見過三嬸。”
益陽想她們這麼早來,想必來的目的跟金媚娘也是一樣的,吩咐丫頭們道:“給主子們上座。”
丫頭們給三位嬌貴的媳婦拉開鋪著軟花褥墊的椅子,三位謝過之後,才紛紛依次而坐。
“你們這些丫頭,平日裏也不見得這麼早就過來了,說吧有什麼事兒?”益陽一麵任身邊的丫頭用上等的鳳仙花給自己染著指甲,一麵問道。
開口的是益陽公主長子朱邪逸玄的妾室何婉書,她是當朝左相家的二千金,才德兼備,而且還是皇都屈指可數的美人之一,賢淑可人,但是因為她不是嫡長女的身份,所以隻得做了朱邪逸玄的妾室,但是這對於何左相家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殊榮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母親,兒媳來就是想問問母親的意思,那邊咱們可有必要去請安?”
“是啊,一夜我們都沒睡好,一直憂著這事兒。”益陽公主次子朱邪逸南的正妻宗政雨也道。
宗政是南月國姓,而宗政雨也正是皇親,是六王爺家的三郡主。
“我看都不必了,誰也不必去,反正你爺爺那裏是問不起來的。”益陽公主道,現在朱邪家裏的男丁都出去了,除了五管家朱邪玉堂和大管家朱邪玉容,便隻有朱邪璟,他們手上的事情多,何來有時間管這種閑事情呢。
“那便好,如此我們也不必擔心了。”宗政雨聽到了益陽公主的話,心裏的擔憂不禁放下來了。
朱邪逸南的小妾謝紫瑤揚著柳眉,一臉的笑道:“我聽說咱們這位新奶奶的出身可不是很好哩!”謝紫瑤,五大家族謝家的小姐。
“什麼奶奶,隻有你才能叫出口呢,還有她的出身說出來嚇死人呢。”宗政雨聽她稱呼蘇海棠為奶奶,不禁掩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