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不得不嫁,如今嫁了,但是她希望圓房的日子推遲些。
“這個?姑娘的意思是?”朱邪玉堂自然知道她母親剛剛去世的消息,但是當時知道她願意嫁,以為她是因為貪慕朱邪家的富甲天下,後來又聽屬下探子來報,好像是她的叔叔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逼迫她的。所以對於這蘇海棠,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怕事的女人。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是錯誤了,她竟然能如此坦然的把自己母親剛去世,自己被叔叔們逼迫嫁人的事輕描淡寫的說來,不禁是對她多了幾分疑惑。
“我想要麻煩管家跟你家的家主商量一聲,我可以按時成親,但是希望讓我守孝一百日,然後在圓房。”蘇海棠說道。
朱邪玉堂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隻是這個問題不是他能做主的。雖然一路也聽了身邊的壹兒她們說了,這蘇姑娘一身素色衣衫,飲茶配素食。
蘇海棠見他半天沒有回話,便又補充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畢竟是辦喜事,我卻跟你提到的是守孝,這多少有些衝突,所以管家也不必立刻回複我,你且回去想好了在與我說。”
聽她如此說,朱邪玉堂倒是不忍心拒絕了,但是這究竟是一件大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決定的,還是回去跟幾位兄長回複了在稟告家主吧。
婚事對喪事,確實有些衝撞,何況家主的身體抱恙,最忌諱的又是這個。向後退了幾步,方回道:“多謝姑娘體諒,屬下會盡量在大婚之前回複姑娘。”
“如此,多謝。”蘇海棠不過是言謝,本來是想打賞他些東西,可是他們這樣人家裏當管家的,而且又還是朱邪家的本族人,自己拿的,他能瞧上麼?反倒是看輕了自己還差不多。
洛州,處於江南之北,是南月國中離越國最大最繁華的城市,但卻非是皇都,而是南月國巨首朱邪家的所在地。其中又是明河與西涼河的交界出,所以此處也是南月國之中最大的渡口之一。
但是讓洛州如此繁華的理由都不是這些,而是因為朱邪家所在。
蘇海棠無法想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堪稱是一個帝國,南月國之外的帝國,沒有明確的疆土與領域,但是卻有實質性的權利與財富,而且這股力量絕對不會在南月國之下。
麵對這樣的一個家庭,她反倒希望嫁個不入流的庶子了,那樣她便不是那獨自憔悴的閨中商婦。不過最讓她意外的是,他們竟然答應了自己守孝百日後在圓房。
“姑娘,你何苦多想,如果對方當真是不如意,我們便走了,他們也攔不住我們。”心劍見蘇海棠枕在雕欄上,一語不發,水柔的眸子也一動不動的,便以為她在因為還不知道所嫁何人兒哀愁。
而且心劍不如書香穩重,手上耍的是劍,心自然也不會細到哪裏去,何曾想過一個女兒家自己出逃夫家是多麼的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