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先回到了毓南城,師父在一家客棧先易了容再回去。我問他為什麼還要易容這麼麻煩,他說易了容總是好,要是哪天他幫皇帝解夢解的他不滿意要坎腦袋,那他也好脫身。
我一臉賊笑對他說:“哪能啊,那麼多人都傳皇帝寵愛你的很。”
直接就吃了他一個爆粟。
師父還和我說回去之後要和那些人說,許霽是他的徒弟,而我是許霽的妹妹。我問為什麼,他說:“收女徒弟會惹閑話。”當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所以還是不要和師父表現出更親近的關係會比較好。
回去的時候我看著師父的那張臉,捏了捏,“師父,你這張臉太醜了。”
他瞥我一眼,把我的手從他臉上拿開,揉了揉被我捏紅的臉,“別胡說,為師這張臉可是精心製作,怎麼可能會醜。”
“我覺得你原來那張看著順眼嘛,要不是你這張該死的臉,那天我會認錯了。”不過說真,這張臉其實還挺好看的,雖然沒有原來那張那麼養眼。
“你這丫頭。”
回到毓南城沒幾天,我們就開始往都成出發。
不用自己走路就是好,因為師父交代,我和許霽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和他坐的是同一輛馬車。
馬車的空間很大吧,可以說像一個小的試衣間,裏麵還有各種要用的東西。
現在師父正和許霽在下棋,我趴在師父後背上,看著他們下。
許霽顯然是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看了我幾秒又繼續下棋,師父把我從後背扯下來,“七月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我十六啊,師父你不是知道嗎?”
一旁的許霽開口,“丫頭這個樣子還真是少見。”
我說:“我很多樣子你都還沒見過呢,再說了師父,你不就比我大了六歲嗎,裝什麼老啊,以前我也這樣又不見你說我。”
師父搖搖頭,“是為師錯了。”
其實我本來是個比較內斂的人,在馬戲團的時候性格絕對是文靜的,但是自從跟著師父以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師父性格比較皮,剛認識他我還覺得他挺高冷,相處久了以後完全是我的錯覺啊,那就是一個逗比。我這文靜的淑女就是被他殘害成這個模樣的,可以說我現在的性格全都是和師父呆久了導致的。
許霽看我們的樣子也不想下棋了,於是就對師父說:“不知道丫頭她以前是怎麼樣子的。”
師父聽了哈哈大笑,就開始給他講我以前的黑曆史。
“你不知道啊,有一次下墓,那裏的東西都是我放進去的,因為我提前下去清理了,買了些假東西放在裏麵,結果七月這丫頭被嚇到哭著跑來找我。”
“想不到丫頭以前還如此可愛。”
我不滿的嘟起嘴,“師父你胡說什麼,那明明是我第一次下墓好嗎,那時我才十歲啊十歲,鬼知道你買的是什麼鬼東西,你還笑我。”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趁我不在偷偷混熟了,居然合起夥來拿我消遣。
隊伍一直走了好久,快天黑的時候我們就地紮營,也不算紮營,就是把東西馬放一邊,再隨便找些材料弄一下。等下睡覺師父讓我睡馬車裏,他和許霽睡馬車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