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若沈府真的落難,女兒不會獨自逃生,隱姓埋名地生活下去。爹爹是清白的,我們沈家更是無辜的,女兒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朝廷還爹爹一個清白。自小爹爹都寵愛女兒,一直沒有讓女兒受過半分委屈,如今女兒也不會讓爹爹受任何冤屈。”
沈鎮南見著這樣執著的女兒,心中既有感動又有些擔心,他知道沈煙薄孝順又堅強,必回不會獨自逃生,一定會為給自已洗刷冤屈而勞累奔波,可是沈煙薄一個女兒家,獨自在外人身安全都是問題,更不要說為沈府洗刷冤屈。便好言勸慰沈煙薄:
“爹爹身為兩朝重臣,若真是證據確鑿,也需要帶回京師才能最終落下判決,而京師之中自有一些爹爹的同僚好友會為爹爹申冤,煙兒不必掛心,隻需照顧好自己,好了,時間不早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欽差大臣就要來了,你和小青快走吧!”
說罷,便送著沈煙薄出了沈府的後門,沈煙薄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目送自己的沈鎮南,目光含淚,依依不舍,但是最重還是扭頭離去。
沈鎮南剛把沈煙薄送走回到前廳,就見欽差大臣唐晉磊手持聖旨,帶著一行眾人到達沈府,沈鎮南連忙向前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因當朝太師沈鎮南涉嫌勾結閩南王府,意欲顛覆朝綱一罪,朕特令欽差大臣唐晉磊徹查此事,若罪證確鑿。則押回京師由朕親審,若查無實證,則老太師與欽差大臣一同回京,麵見朕,欽此!”
待唐晉磊宣完旨意,沈鎮南便接旨並謝主隆恩。而唐晉磊則連忙扶起沈鎮南,恭敬說道:
“沈太師快快請起!下官此次前來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太師見諒!”
“哪兒裏,哪兒裏,欽差大臣身負皇命,定當秉公處理。”
“那下官就多有得罪了!來人呐,仔細搜查沈府,看看是否藏有可疑之物,並將沈府的仆人彙集到大廳來!”
“是!大人!”
不到片刻,官兵便把沈府的丫鬟仆人聚集到一起,百十來個人都現在前院大廳前,麵露局促與緊張,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覺得突然沈府來了這麼多的官兵,一間一間地搜查房間,心中十分驚恐。
沈鎮南並不說什麼,隻是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縮,而唐唐晉磊則更是沉默不語,坐在一旁的,細細品味著茶水,原本空曠的前院因集滿下人而顯得格外緊張,但是都沒有發出聲響。
大約等了三柱香的時間,那些搜查院落的官兵都返回大廳前來稟告,說並無搜查到什麼可疑物品,唐晉磊和沈鎮南這才鬆了一口氣。唐晉磊一身輕鬆地站起來對眉頭舒展開來的沈鎮南說:
“太師,既然沒事,那下官就早些回京複命,老太師也與家眷準備準備與下官一起回京師,一同麵見皇上。”
“恩,兩日後我們就出發吧!”
“是,那下官就打道回府,靜候太師。”
說完唐晉磊就要準備離開,可是突然沈家人群中有一個中年的仆人跪了下來,一副驚恐的模樣,顫抖地說道:
“啟稟欽差大人,小的有要事稟告!”
“哦?何事?”
“老太師的書房內畫卷後麵有個暗格,小人曾無意見到老太師神秘地將一些書信放進暗格之中,小人心下疑惑,那應該是一些重要文件吧。”
沈鎮南與唐晉磊聽到這個仆人一說,心中暗叫不好,但是當著眾人之麵不好掩飾什麼,唐晉磊就麵容嚴肅地說道:
“你所言之事,是否屬實?”
“小的不敢欺瞞大人,小人曾多次看到太師秘密彙見一些府外人士,通有書信,然後放在暗格之中!”
“哦?那太師,我們就去書房看一下,以證這個下人的話可否屬實。”
“那欽差大人請!”
說完一行人便前往沈鎮南的書房,沈鎮南的書房布局的很典雅大方,一行人進去一目了然。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書案旁邊的牆壁上有一幅畫像,畫中是一個紅衣女子,正在桃花樹下舞劍,眉目流光溢彩,身姿輕盈,一副欲乘風歸去的模樣,這就是沈鎮南的夫人上官心兒,沈鎮南戀愛地看著畫中女子,柔情地說道:
“這是老夫夫人上官心兒的畫像,畫像後麵是有個暗格,暗格裏麵當年我與心兒的書信與一些詩詞,你們都不要動手,我自己來。”
說著便輕輕卷起畫像,打開暗格,裏麵確實有一些書信。可是當沈鎮南拿起那些書信時,整個人都踉蹌地向後一步,一遝書信也散落在地上,四散開來,因為那些書信被掉包了。
唐晉磊撿起那些書信,拆開來看,都是一些通敵叛國的話語,字跡與沈鎮南的相差無幾,更讓人驚訝的是竟然有沈鎮南的獨有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