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抗對爆炸感到心悸,有些人像汽車一樣被炸得七零八落,讓他感到生命實在太脆弱了。萬抗想退回去,但想到齊輝,還是停住腳步,“哈米爾,齊輝呢?”
哈米爾和朋友立刻在附近散開,尋找齊輝。
齊輝在一塊巨石下被發現,少半個身子被壓住,但還有一絲氣息。
萬抗奔過去,看到齊輝死人一樣的眼神。“齊輝,齊輝!”萬抗喊了兩聲。齊輝兩片嘴唇動了動,“都,都在箱子裏,密碼是郭,郭麗麗的……”
就說了這麼多,齊輝停止了呼吸。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萬抗很是悲天憫人。齊輝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該就這麼死去。
哈米爾拍拍萬抗,“人生總是充滿意外,這一切我見多了。”
萬抗點點頭,確實是無能為力,雖然他覺得有點對不住齊輝。齊輝和他在一起本想保全生命,沒想到卻送了命。
想起齊輝最後那幾句話,萬抗上得樓來,到齊輝的房間找到了他的箱子。萬抗沒讓哈米爾進房間,他一個人打開了箱子,發現了一個檔案袋,裏麵是他和仲東方的來往交易憑證,也包括仲東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果真是有證據,我還差點真相信他沒有。”萬抗自言自語,“有了這些證據,仲東方的小命就捏在我手裏了,不怕他不聽我使喚。”
箱子裏不僅僅是這些證據,還有很多貴重的東西。齊輝把錢全都轉化成了珠寶飾品,粗略算一下,起碼要兩三千萬。在一堆首飾中,很顯眼的是一個精致小信封。萬抗知道,裏麵肯定是銀行卡。
中國銀行的卡。不用猜,萬抗知道這是齊輝化名在國內時存的,裏麵肯定也有不少錢。密碼似乎也不是難題,齊輝臨死前曾說過半截話,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郭麗麗的生日。
萬抗把箱子提到自己房間,他對哈米爾說盡快把餐館轉手的事情辦妥,兩個餐館,一人一個。那幾個項目就算了,倒手賣掉,有多少算多少。到手的錢,可以作為餐館的周轉資金。
“萬抗,餐館還是都歸你。”哈米爾道,“我不能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
“好兄弟,貴重的是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那幾個錢。”萬抗道,“夏爾瑪飯店的餐館歸我,這裏的餐館歸你,已經說好了的事,不能更改。不過都得你照顧著,我隻是有時間來看看玩玩。”
哈米爾不太好意思,笑笑摸摸腦袋。
第二天,萬抗準備回去,他很矛盾,回去後還要不要繼續跟郭麗麗合作,在新城開發上同錢大成爭一爭。現在他相信,完全有那個實力,因為仲東方會竭力支持他。但是想到和錢大成的談話,萬抗又有些猶豫,已經看到了和平的曙光,有那個必要再起兵戈?
走一步看一步,形勢是不可估料的。萬抗同哈米爾告別,哈米爾堅持要送萬抗去機場。
半路上,萬抗接到了錢大成的電話,邀請他一起觀看錢佳嘉的畫展。
“錢佳嘉知道你在這裏,她跟我發脾氣了。”錢大成的語氣非常和藹,似是長輩,“她說,一定是我不讓你來的,結果就非得讓我把你請過來。”
“我,我正準備去機場。”萬抗一時還沒了主意,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也不晚那麼一會。”錢大成道,“佳嘉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她說要是看不到你,以後就不會再讓我看到她。”
“錢大成,我看這事不太好吧。”萬抗道,“我跟錢佳嘉,應該能不見就不見,絕緣最好,你咋還答應了她,讓我過去?”
“錢佳嘉那孩子,想必你也了解一些,她認準的事,別人是勸不了的,即使你銷聲匿跡,她也還放不下。”錢大成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事你最好能當麵爾後她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