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句問句,而是某種威脅,沈棲之剛才的氣定神閑一下就被他那可怖的神色擊潰。
她放下手,調了調站姿,喃喃細語,“我沒有啊,所以說,沒得商量。”
席澤目光冷冷的審視著她,像是懷疑,也像是探究。
沈棲之沒有隨了席澤的說法做。反而每天都跟本沙明走的親近。
席澤沉默的看著她對著別的男人談笑風生,身發戾氣,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本沙明熱情的邀請沈棲之去法國著名景點遊玩。
席澤拉住她,“不許去。”
沈棲之看著自己被兩個男人分別拉著的手,不明所以的看著席澤,“為什麼!”
本沙明逆著眸,同樣看著席澤,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一種占有欲,和極強的戾氣。
“我說不許去!”席澤輕輕抬起下巴,傲氣凜然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沈棲之清楚的感受到席澤握住自己的手不斷加重的力氣,她擰著眉,“席澤你放開我,痛!”她一把甩開他。
席澤的手在空中劃開了一個弧度。席澤瞬間冰冷的臉,讓沈棲之意識到自己過分了。
她咳了咳,張了張口,還是沒說出什麼,最後跟著本沙明走了。
…………
中國,尚風酒店。
梁仁雄擁抱著季微,狠狠的抽了口雪茄,對著她的臉,吞雲吐霧。
季微輕咳了幾聲,嫌惡的推開了他,“我懷孕了,別對著我吐!”
梁仁雄無所謂的繼續著,冷笑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明天就要打掉了。”
季微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他就像一個讓人惡心的地主,隻有自己的利益是他每天會關心的。
季微輕輕的扶了下肚子,兩周了。
梁仁雄將雪茄熄滅在煙灰缸裏,拍了拍衣服走過來抱住了她,“怎麼了?舍不得?”
季微輕蔑一笑,“我無所謂。”
梁仁雄將她抱起,走向大床。
是的,就算她懷孕了,他還是不會顧忌她的安危,他隻知道自己的欲求。
第二天。
梁仁雄沒有陪著她一起來醫院。
季微將自己抱的嚴嚴實實,生怕被狗仔拍到。
在醫院裏,她感覺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等終於輪到她時,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最後,她虛脫的撫著牆壁走了出來,麵色蒼白,覺得像死了一回!
她邊笑著邊哭著走出醫院,所有的眼淚都隱藏在了那個寬大的墨鏡後。
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憔悴和絕望心死的不甘,她踉踉蹌蹌的向前走。
這一切值嗎?
她想這個孩子會是她開始自己的時候。尖銳的高跟鞋一下將地上的石子踩的粉碎。
醫院後門,黑色悍馬裏的男人緊盯著她,目光緊縮,抬起手,將雪茄再次遞進嘴裏,一股白霧隨即散開氤氳在車裏。
他冷冷開口,“去醫院裏查下她有沒有流掉。”
前座的司機點了點頭,“是。”
梁仁雄冷笑一聲,對著季微的背影將手裏的雪茄扔出窗外,“****。”
悍馬啟動,碾過雪茄,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