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擔心是假的,朱莎還是很擔心的。
“哎,人比鬼要麻煩啊!”金天歎了口氣。
朱莎繼續在電腦上調查著各種東西,忽然她感覺到了什麼,迅速看向門的方向,對金天說道:“有人在外麵!”
金天一驚,然後又平靜下來,說道:“可能是有什麼人找我吧?”
於是金天便向門口走去。
“吱呀呀”,門打開了,是隔壁的袁大嬸。
金天麵帶微笑地說道:“袁大嬸,有什麼事情嗎?”
金天對這位袁大嬸還是很有好感的。袁大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平時就住在隔壁,家裏也有兒女,有時候家裏有吃不完的東西,都會送一些到金天這裏來。
這次她手裏端著一個盒子,金天估計大概是袁大嬸那個國外的女兒帶回來的吃的之類的,袁大嬸家裏人吃不完,就送他這裏來了。
“也好,反正這幾天窮死了,要是是吃的就更好了。”金天心裏想到。
袁大嬸一進來,先是對金天家裏望了望,在看到一個銀發女孩安靜的坐在電腦前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嘀咕道:“難道是那什麼cosplay,這麼漂亮啊,金天這小子有點能耐,居然能泡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到底是怎麼把這女孩弄到手的?”
袁大嬸正天南地北的胡思亂想之時,金天忽然打斷道:“袁大嬸,這位是我的同學朱莎。朱莎,這是袁大嬸。”
金天犀利的目光看向朱莎,似乎在說你倒是打個招呼啊。
而朱莎則是麵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對袁大嬸行了個禮。
金天看見朱莎的動作,心想,這家夥該不會是不善於和人溝通吧?嗯,肯定是這樣,難怪表情那麼僵硬。
對於朱莎的僵硬動作,袁大嬸表示目瞪口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手裏還有東西,便轉頭嗬嗬笑著,對金天說道:“小天啊,你同學挺漂亮的啊,要抓緊啊,對了,這個是我女兒從法國帶回來的蛋糕,好吃得不得了,你也來嚐一嚐!”
說著,袁大嬸就把蛋糕塞到了金天的手裏,然後走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記給金天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金天笑著對袁大嬸告別,然後迫不及待去拆蛋糕了。
這突然的小插曲對金天來說不算什麼,隔壁家的人發現朱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朱莎長得跟普通人一樣,大不了就是漂亮一些,像袁大嬸這樣的中年婦女,整天就和大媽聊些八卦,跳一下廣場舞,也不會來找他麻煩的,所以不用擔心這些。
……
……
張誌文在黑暗中瑟瑟發抖,蜷縮在潮濕陰暗的角落中。他蒼白的臉龐上流著冷汗,他的皮膚呈現不健康的青白色,但是奇怪的是,他眼裏卻透露出興奮,就好像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一樣。
這樣一個小巷子的角落,充滿了肮髒、潮濕,這裏濃縮的黑暗,是整個城市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這裏的老鼠吃得比人好,這裏的野貓比人更自由。
一個中年男人身上穿著奇怪的裝飾,在角落中瑟瑟發抖著。之所以說他的裝飾奇怪,是因為他的衣服是女人的衣服,粉紅色的圍裙,鋥亮的高跟鞋,甚至,男人的頭上還戴著長長的假發。
“滴答、滴答”,水滴從水管中漏出,拍打著垃圾桶蓋,發出清脆的聲響。
張誌文眼中依舊透露著興奮,目光渙散,不知道在看向哪裏。
突然,嗚嗚,一陣陰冷的風刮起,在地麵上打著轉,將廢紙帶著一起旋轉了起來。
張誌文像是終於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東西,喉嚨發出幹巴巴的興奮吼叫,掙紮著爬起來,向另一個巷子裏鑽去。
“妹妹…妹妹,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