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屏住呼吸,奮力遊到湖底,張開嘴巴正想咬破自己的手指,誰知道嘴巴一張開就灌進去一大口酒水,蘇逸肺裏的空氣也都泄了出去,隻好重新浮到水麵上。
“呼。”蘇逸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太困難了,恐怕辦不到啊。”
“唉,太沒用了,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吧。”
隻見一層乳白色的光圈憑空出現在蘇逸的兩側,將蘇逸身旁的水都排到光圈之外。
“有這法術你也不早用,你大爺的。”蘇逸忍不住對白雲子吐槽道。
有了白雲子的幫助,蘇逸很快遍潛到了湖底。
“真是個奇怪的湖,月光竟然能直接照到湖底,還有這湖底,居然這麼光滑,像陶瓷一樣。算了不管了,幹正事先。”蘇逸一口咬破大拇指,按到湖底。
不知為何,被蘇逸鮮血刺激的湖底竟然散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緊接著蘇逸眼前一黑,身體脫離了控製,直接掉入了湖底內部。
過了一會,蘇逸慢慢的能重新控製自己的身體,視力也逐漸的恢複,此時他發現自己早已不在那個湖底,而在一個石室之中。石室之內十分空蕩,隻有一張石桌,兩個蒲團,別無他物。蘇逸正準備起身,石桌旁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字跡來。
“白十有五修奇術,後有所成,乃仗劍去國,辭親遠遊,故知大丈夫當有四方之誌。南窮蒼梧,東渉溟海。乃蹶厚底,遏太清,亙層霄,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向九萬而迅征。若大鵬出於北冥,白自蜀出,遠遊扶桑,窺覽天地,終得悟天地乃一方囚廬。借莊生小大之言,眾生皆束縛於涸轍,不得快然之自由。白平生嗜酒,好劍術,然若與自由者比,二者皆可棄之。嗚呼,吾徒有鬥轉天動,山搖海傾之能,竟不得自由與遊。故知莊生逍遙遊之真意。天之浩浩,不得盡上。地之嵬嵬,不能盡遠。神仙之術,歧途末路。涸轍之魚,安得窺天。”
“這,這是。”蘇逸被牆壁上的字嚇了一跳,但凝神細看,又不禁被字裏行間的那種淒涼之意觸動。
“這應該是詩仙所留,李白一生以大鵬自喻,竟不得自由與遊,悲哉,悲哉。”白雲子在一旁感慨道。
“是啊,自由,這個詞多麼陌生啊,哪怕犧牲我的生命,我也一定要追求自由。”蘇逸隻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
“傻小子,別感慨了,李白可是曆史上有數的幾個高手之一,坐照境的修為,可是說震古爍今了。連他都得不到的自由,你也隻有羨慕的份。”
“這麼厲害,老頭,那你是什麼修為啊?”聽白雲子這麼講,蘇逸不由得幻想起李白那傲人的身姿,花間酌酒,劍挑明月。同時對於白雲子的修為,蘇逸也一直很好奇。
“你夢裏都經曆了老夫的一生,難道還不明白老夫的修為?”
“切啊,我隻知道你被一群人圍著給打死了,哪裏知道你什麼修為啊。”
“嗬嗬,老夫修為說來也慚愧,堪堪達到坐照境吧,說來也是受困於天地的一員。”白雲子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驕傲。
“什麼!你竟然是坐照境?那你還落的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坐照鏡又不是天下無敵,別扯了,你趕緊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出口。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裏就是洞天四龍陣的陣眼了,出口應該就在這間小室內。”
一聽有出口,蘇逸頓時激動起來,四周仔細的看啊看,但是除了牆壁就隻有那石桌。根本沒有出口。
“嗯?太玄經?大鵬逍遙決?這難道是功法?”蘇逸發現石桌上竟然刻著兩套功法。
“沒錯,這應該是謫仙人仗之縱橫於世的功法,怎麼你有興趣學嗎?”
“有你妹啊,我現在最想的是怎麼出去。”
“年輕人,有些事是著急不來的,反正你現在也找不到出口,先看看這秘籍也無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