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錢放在身上的背包裏,宋三缺衝著三條土狗吹了個口哨,土狗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跟了上來,宋三缺然後邊走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幾位,得空了啥時在進山來玩一圈哈,爺們照舊奉陪”
王琛等人沒搭理他,還再進山?
怕是這地界以後想想都讓人有些頭疼。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童聽到宋三缺臨走的話眼神眯眯著嘀咕道:“怎麼感覺哪裏有些不對頭?”
袁野苦笑道:“還哪裏不對?不就是被這小子狠狠的給算計了一把麼”
蘇童搖頭道:“不對,不是這個”
袁野茫然不解的望著她,正要開口詢問,蘇童忽然驚異的說道:“他剛才怎麼忽然冒出了一嘴京片子?”
袁野細細品味著,宋三缺臨走的那句話確實不是湘西這片的土話,而是地地道道的京片子一點都沒走音,他楞楞的說道:“他..他,莫不成是從京城出來的?”
蘇童渾然不解的搖了搖頭,隻是忽然感覺這宋三缺的身上就是忽然雲裏霧裏的讓人摸不透了
。
宋三缺自然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的一句話給後麵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惑,此時的他美得直冒泡,帶著三條土狗就跟凱旋而歸的將士一般一步三搖的向著家裏走去。
武雀眉開眼笑的說道:“三哥,這回你和大娘可是有日子不用愁了”
宋三缺拍了拍身上的包感慨的說道:“要是一年能有這麼一回,哥哥用不上兩年就能娶上媳婦抱上孩子了,也算是了了你大娘的一番心事”
武雀嘿嘿笑道:“那是,憑三哥的本事怎麼著也能尋摸個像外麵那兩姑娘般的貨色,差上一點咱都不願意”
宋三缺卻是搖搖頭說道:“長的跟個花似得有啥用,也就是看著舒坦,不頂事,還得是屁gu大nai子肥的,好生養”
兩人剛胡扯幾句就已經走到了宋家小院前,土狗撒著歡的狂叫著跑了進去,宋三缺進了自家院子就收起了那副奸詐狡猾卑躬屈膝的模樣,此刻的他隻是一個母親的兒子的角色,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純潔的不能在純潔。
那個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不施粉黛,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扔散發出不差城裏任何貴婦氣勢的女人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裏將籃子中晚上要下鍋的菜一顆一顆的摘出來,聽到院外傳來狗叫和腳步聲後她連忙將手胡亂的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然後連忙起身迎上了走進來的宋三缺和武雀。
“媽!”宋三缺喜笑顏開的叫了一聲,咧出一嘴白牙說道:“我回來了”
武雀則笑嘻嘻的說道:“大娘,今晚給我哥倆加幾個菜,慶祝三哥凱旋而歸,我在回爺爺那順兩壺酒去”
“小心你爺爺又拎著鞭子滿村子的追著抽你”女人埋怨的叮囑了武雀一句,又滿是心酸的看著宋三缺一身的血跡和略顯疲憊的神情說道:“這山以後還是少進的好,你看看你糟蹋的”
宋三缺拍了拍身上的背包說道:“成..。。這趟山進的值,這幫人大方的很,給的錢不少,足夠咱們頂上一段時間的了”
宋三缺她娘默默的歎了口氣,但神色卻很平常沒露出半點擔心,她也知道自己的話有的時候兒子會聽,但多數時候他牛角尖鑽的誰也攔不住,隻得再次叮囑道:“你身子骨弱,從小就多病,要不是你外公強用藥給你吊著你能活蹦亂跳的活到現在?以前小時每次進山受傷回來後都要在床上躺個大半月才能回過勁來,現在雖然傷受的少了可是你的底子還那樣,你外公臨走的時候說過不止一次,你至少還得要在養幾年才能徹底把病根去了,聽媽的話別在折騰了,你妹妹在城裏上學又不用咱們操心,錢啊省省的也夠花了”
宋三缺聽著母親嘮叨著沒完腦袋就開始嗡嗡作響,不過頭卻還是認認真真的點著,裝著聽進去的樣子,等她話音一落,宋三缺連忙將身上的背包遞給母親直奔屋裏走去說道:“媽,我去衝個澡,放心,我說了短時間內就進著一次以後肯定消停,這包裏的錢你看看,咱可沒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