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客套寒暄間,客棧夥計也送上了酒菜,齊王朱榑便招呼起二位兄弟,哥仨斟了酒後,起身相敬,一幹而盡。
“二位兄弟,本王此次來京,還請二位在父皇麵前替本王美言幾句,本王就想著隨四哥燕王去抗擊北元,也好為父皇分憂,為我大明建功立業,不知二位兄弟可否願意幫本王?”朱榑放下酒杯,直抒胸臆道。
朱梓自是不必說,很是痛快的答應了王兄。
“齊王哥哥誌存高遠,乃我大明之福,十六弟定當在父皇麵前美言。”朱栴看著麵前的兩位兄長,莞爾一笑,借著酒意抱拳起身,道:“哥哥此等忠良,為我大明皇子楷模,十六弟敬仰。”
說著話的朱栴抱拳間早單膝跪下,表達了願意幫助七哥朱榑的意願。
齊王朱榑見十六弟如此明了自己的心思,更是高興地扶起朱栴,就要陪著朱栴再喝一杯。邊上的朱梓看著七哥對這位魔障的老十六如此客氣,也是心生醋意,一時間臉上已是多了些許嫉恨。
朱栴幹了朱榑遞上那告訴我酒,再次為朱榑和朱梓兩位王兄斟酒,之後舉杯要敬二人。
齊王朱榑自是高興,潭王朱梓卻不大樂意,但礙於七哥的麵子,也隻好硬著頭皮舉杯,似是喝下的不是美酒,而是一泡尿騷。
再次放下酒杯,朱栴這才要告辭回去,抱拳道:“二位王兄,十六弟年幼,不勝酒力,這就告辭回去,二位王兄接著吃酒便是。”
齊王朱榑卻是不想讓朱栴離去,隻說是還有要是要和十六弟商議,說話間他將朱栴按在了椅子上,再次為朱栴端起了一杯酒水,道:“聽說十六弟的水粉買賣在京城做的風生水起,已是京城一絕了,為兄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十六弟可否應允?”
聽著七哥提到水粉,還說有事相求,朱栴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安,八哥就是因為水粉二得罪的,以至於如今無法收場,這又多了一位七哥要和水粉糾纏不清,真是命苦。
想著,朱栴接過朱榑端上的酒,舉著酒杯道:“七哥若是喜歡花間坊的水粉,十六弟自是送幾套於七哥,小事一樁而已。”
說話間,朱栴還是不忘多看了幾眼八哥朱梓,朱梓正滿臉不快的盯著自己,似是在擔心什麼。
“七哥,好生吃酒,你我兄弟難得見上一麵,還是吃酒敘舊的好。”朱梓極力想打斷七哥和十六弟的話題。
齊王朱榑莞爾一笑,上前再八弟的肩頭拍了拍,意思不讓朱梓多言,朱梓這才不再說什麼了。
不知道這位七哥齊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怎地也盯上了花間坊的水粉?管他怎地呢,先看看他接下來說些什麼再理論。
“十六弟,為兄想和你做個買賣,不知十六弟意下如何?”齊王朱榑微笑間,看著朱栴,道:“為兄想將你的水粉售賣到青州去,不知十六爺可有此想法?你我兄弟或可合作一把。”
說了半天就是想將花間坊的水粉賣到青州呀?還以為是要買下花間坊呢。
想著,朱栴還是抱拳委婉的回絕了齊王朱榑,道:“十六弟感謝齊王哥哥的厚愛,實不瞞哥哥,兄弟那花間坊的水粉作坊有限,所產的水粉隻在京城就已經售賣告罄,實是無更多的存貨運往他處,還請齊王哥哥體諒一二。”
齊王朱榑似是好不在乎朱栴的婉拒,隻笑著看著朱栴和朱梓,緩緩道:“這有何難?多開幾家作坊便可解決,匠人師傅自是不難尋找。”
說道多開幾家作坊,潭王朱梓忽地坐不住了,七哥還是扯到了作坊,那花間坊單色老作坊可是自己派人一把大火給焚燒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多開幾家作坊?我的好哥哥,談何容易呀,兄弟的花間坊老作坊就是因為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被惡人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兄弟一提到著開作坊,可是心有餘悸,不敢奢談啊。”
朱栴抱拳說話間,還是不忘掃了潭王朱梓幾眼,隻羞得朱梓俊朗的臉麵忽地紅了起來。
“七哥,十六弟,咱不說這些了,吃酒,吃酒。”朱梓端起了酒,喊著七哥和十六弟喝酒,以掩飾自己臉上的滾燙和不自在。
“吃酒,吃酒,十六弟是吃多了。”
舉杯幹了酒,朱栴有些醉意的說著話,已經搖晃了起來,他借著酒意再次抱拳告辭,這次齊王朱梓實在是沒有理由挽留了。
“李先生,本公子吃多了酒,你等還不上來扶本公子回府?”
樓下的李享一行人聽到了十六爺的喊話,紛紛湧到了樓上,再和兩位王爺行禮後,幾人背起朱栴就下樓,出了同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