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尚儀勿要推辭,本宮知道當年無意間做了對不起你包家的事,本宮為此愧疚了多年,本宮隻著可以幫助於你包家,自本宮掌管六宮以來,本宮無時不在反省此事。”郭寧妃略帶愧疚的道。
包尚儀更是驚慌驚恐,五年前的女紅坊還是包家的祖業,不曾想自己的侄子包桓在東市坊上調戲一位宮人,被砍了頭,其後女紅坊便換了主人,掌櫃換成了陳媽。
“娘娘,五年前被調戲的宮人是何人?怎地未曾聽娘娘說過”包尚儀哭泣間,還是想起了自己的侄子包桓。
“包尚儀,當年包桓調戲的宮人正是定妃娘娘的貼身侍女心兒,隻是心兒當年並未曾投水而亡,隻是被救活了而已,隻怪本宮當年急於樹立威望,才在皇上麵前告了禦狀。”郭寧妃說話間,也是抹著淚,愧疚不已,道:“直到一年後,本宮才回過味來,原來調戲是一場陰謀。”
郭寧妃說完,包尚儀差點暈厥過去,侍女清風早扶住了她,還是喊著其他侍女端來了茶水,遞到了包尚儀的嘴邊。
待包尚儀緩過神的時候,她還是明白了,原來自家侄子包桓是被人禍害而死,隻苦了自己五年來仇視郭寧妃,活在了一心要報仇的陰影中,可憐自己卻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可憐可歎可悲。
“啊……”包尚儀吐了口氣後,喘著氣哭泣道:“娘娘,婢子錯怪娘娘了,娘娘請受婢子一拜。”
包尚儀抽泣間,用盡了力氣跪下,給郭寧妃請罪。郭寧妃上前握著包尚儀的手,也是淚眼婆娑。
“包桓的夫人並沒有死,當年她懷有身孕,他們的兒子包尚一歲半的時候,本宮找到了她們母子,本宮這才安心了幾年啊。”郭寧妃落淚間,還是笑著安慰包尚儀。
“娘娘……婢子錯怪娘娘了。”包尚儀再次哭泣著跪拜郭寧妃。
眾人勸慰著包尚儀,直到她沒了哭泣,嬉笑著開懷,郭寧妃才拉著她的手,道:“包尚儀,本宮派你即刻出宮,前往十六殿下府中,提取朝賀使節團的水粉回禮,提取水粉後即刻送至會同館交與禮部尚書李原名大人。”
包尚儀聽著郭寧妃的懿旨,跪下行禮領命,之後帶著幾位宮人出了郭寧妃宮,朝正午門而去。
大宅院內,朱栴(zhan)和李享、馬世勳等人,正在書房內坐著聽取張秀才和杜十四娘的述職,自然是昨日花間坊開業的情況。
張秀才說的惋惜,杜十四娘說的悲切,二人一個為開業被賊人的爆炸破壞而惋惜,一個為如歌的背叛被誅而悲切,反倒是朱栴幾人被二人說的麵麵相覷,頗有難色。
“公子爺,昨日若不是賊人找事,我花間坊怕是就要進項白銀上萬兩,可惜……”張秀才再三惋惜。
杜十四娘難過間,接過張秀才的話道:“本來是盛況,卻最終隻收買了五千多兩銀子,真是難堪,嗚嗚…”
看著張秀才和杜十四娘的內疚,朱栴站了起來揉了揉耳朵,大聲安慰眾人道:“張先生、杜姐姐,這都不是你二人的錯,雖有賊人破壞,不是還收買了五千兩銀子嗎?五千兩銀子足夠安置西市坊不少百姓了,我等該是知足才是。”
包尚儀帶著幾位宮人出了皇城後,朝十六殿下的大宅院而去。路途上包尚儀還是仔細回想了這五年來的過往,越想越覺著自己被那賤人騙的夠狠。
賤人,原來你是最毒辣之人,我包家若不是寧妃娘娘,怕是要斷子絕孫了,我包尚儀好傻、好不是東西啊。若照此說來,達定妃這賤人就是仇人,郭寧妃反倒成了恩人,真是世事難料,恩怨不清。
想著,包尚儀還是希望速速道十六殿下府中,提取了呈給朝賀使節團的回禮後,好早些去看望自己的弟媳和侄子。
帶著幾位宮人感到十六殿下朱栴的大宅院時,包尚儀上前將名刺遞給了門傭,門傭一看名刺也是吃驚不小,宮裏來人了,這還了得,那敢怠慢,早飛奔著去了中院朱栴的書房。
“公子爺,公子爺,宮裏來人了,尚儀局的包尚儀帶著宮人到了府院門口。”內侍大喊間,進了書房後還是一臉驚慌。
十六爺朱栴聞言,緩緩站了起來,莞爾一笑,抱拳道:“諸位勿要慌張,是寧妃娘娘派了包尚儀前來提取回禮朝賀使節團的水粉,這可是我花間坊的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