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聽琴兒這般說,忽地鬆了口氣,哭泣道:“娘娘,是婢子糊塗,不該偷吃涼食,求娘娘放過婢子二人。”
達定妃死死盯著心兒的肚子和臉麵,冷冷道:“本宮最恨那些撒謊的賤人,心兒,你好自為之,速速去找包尚儀。”
心兒爬了起來,躬身退出屋子,匆匆朝尚儀局而去。
侍女琴兒和內侍張禮、董貴三人依舊跪著,沒有主子達定妃的話三人是斷不敢起來。
達定妃看著琴兒,琴兒隻顧了哭,也不管許多。達定妃上前,在琴兒的臉上撫摸了一下,之後,抽出右手,對著琴兒的臉就抽了一巴掌。
“說,本宮想知道心兒那賤人為何嘔吐?”
琴兒捂著臉,撲倒在地上嚶嚶哭泣,內侍張禮和董貴急忙跪著上前幾步,伏在地上,張禮顫顫道:“回娘娘,心兒和琴兒確實是昨夜偷吃了放冷的吃食,奴才二人也一並偷吃了。”
“好你們這些厚臉的奴才、賤人,本宮就那麼苛刻嗎?逼得你等要偷吃涼食?”
達定妃大罵著,上前對著內侍張禮和董貴的臉麵就扇打了起來,邊扇打邊怒罵不止。
“你等賤人、狗才,如此欺瞞本宮,當本宮是三歲小孩嗎?心兒這賤人明明就是喜脈,你等卻在這裏枉費心機,信不信本宮將你等一並丟後花園的水塘溺死?”
“娘娘饒命呀,心兒姐姐還是處子之身,何來喜脈?”琴兒伏在地上,哭泣大喊。
達定妃掃了一眼地上的三人,狠狠道:“呸,不要臉的小賤人,苦了我那梓兒了,你等不知好歹的奴才、賤人,哼。”
罵完話,達定妃憤憤進了自己的裏屋,冷冷的丟下琴兒、張禮、董貴三人。三人抹著淚,相互攙扶起來,緩緩退出了達定妃的屋子。
餘貴人的偏宮內,餘貴人和朱栴一一送走了郭寧妃和葛麗妃、李賢妃和諸位嬪妃後,母子二人才安靜的多了說話的機會。
“我兒,今日你父皇召見你所為何事?怎地幾位娘娘忽地如此大變?為娘不知是福是禍。”餘貴人還是抹著淚問兒子。
“娘,父皇和寧妃娘娘就是為了朝賀使節團回賜禮物一事,也沒有什麼,娘勿要過多猜想才是。”朱栴說話間,為母親擦拭著眼眶。
母子正糾結間,采蓮進來附在餘貴人耳盼說了一句話之後,餘貴人驚慌不已,慌亂間哭泣不已,讓朱栴驚恐間也不知如何麵對。
“娘,怎地了,你忽地這般悲痛?”朱栴問完話,扶著母親的雙肩。
“我兒,怎地你每次回宮,就這般驚天地泣鬼神,你父皇都許了你住在宮裏,他們怎地就這般刁難?為娘實在是受夠了。”
餘貴人哭訴間,抹了眼淚,扶著兒子朱栴坐在了椅子上,對著門口大喊道:“采蓮、清荷,你二人進來,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采蓮和清荷二人進了屋子,跪下齊聲道:“回娘娘,是達定妃宮裏出事了,內侍張禮撞牆而亡,整個後宮都在心驚。”
說完話,清荷和采蓮還是嚎哭起來,都是宮人,悲切自是難以掩飾。
“走,去看看。”朱栴大喊道。
“不準去,誰也不準去,你等在這偏宮待著,為娘去看看。”餘貴人嗬斥眾人。
“娘,栴兒去找寧妃娘娘,陪著寧妃娘娘去,娘就勿要去了,栴兒自有分寸。”
朱栴說完,將母親餘貴人按在了椅子上後,轉身飛奔出了院子,喊著項來朝郭寧妃的宮門跑去。
郭寧妃宮門口,郭寧妃剛帶著侍女和內侍出了宮,見朱栴和項來飛奔而來,郭寧妃定了身,看著二人。
“栴兒,你不歇息,這是為何?”
“娘,聞聽宮中出了人命,栴兒特來陪著娘親去查看,娘親掌管六宮日夜操勞,栴兒既在宮內,自當前來陪著娘親。”朱栴抱拳說話間,早上前牽著郭寧妃的一隻胳膊,道:“娘,栴兒不孝,今夜就陪著娘親,免得那些孤魂野鬼不知好歹。”
朱栴說話間,將郭寧妃的手臂抓的更加結實,郭寧妃一陣暖意間,自是高興地看著朱栴,早將宮內出了人命的陰霾掃了一空。
“難得栴兒一片孝心,本宮無憂了。”看著朱栴,郭寧妃微微笑著對侍女、內侍道:“去達定妃宮,本宮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管束、調教下人的。”
郭寧妃說話間,被朱栴牽著,一行扈從朝達定妃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