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客氣間,東市坊的一頭再次出現了慌亂,原來是親軍都尉府指揮使蔣瓛(huan)騎著馬,帶著兩百人的親軍隊伍到達了東市坊,不知道他如此興師動眾要做什麼。
兩百餘人的親軍開到東市坊,這也是洪武朝以來的頭一遭,一些商戶們隨即關門歇業,一些行人早嚇得沒了蹤影。
跟隨蔣瓛而來的還有北鎮撫司鎮撫使王進,二人到了女紅坊前後,劉寬、索春、於宗慶、吳小旗等人隨即行禮。蔣瓛和王進邊抱拳還禮示意邊翻身下馬後,眼前的慘象讓蔣瓛勃然大怒。
“混蛋,這幫狗賊。”蔣瓛大罵間,對著自己的屬下下達命令,道:“劉同知,你和王進鎮撫使帶一百親軍兄弟抄華彩樓水粉店。索同知,你和於宗慶鎮撫使帶一百親軍兄弟抄了萬香樓水粉店,一個都不許放過。”
“兄弟們,更我來。”
劉寬大喊著,和王進帶著一百親軍朝華彩樓而去。
索春和於宗慶也帶著一百親軍朝萬香樓而去。
一時間東市坊肅殺一片,華彩樓和萬香樓之間隔著幾十丈遠,親軍們卻很快就跑到了麵前,將兩家水粉樓圍了個水泄不通,兩家的夥計早嚇得出來跪在門口哭泣哆嗦。
“蔣指揮使,莫非今日要將東市坊的幾家水粉店全部端了嗎?”
朱栴還是有些疑惑的問蔣瓛,畢竟正旦節馬上就到了,如此興師動眾的大動幹戈有些不妥。
“十六殿下,本指揮使本不想收網,無奈賊人太過囂張,死了如此多的親軍兄弟。”蔣瓛抱拳,鬱鬱道:“本想正旦節前將他們一網打盡,誰知於宗慶這小子貿然行動。”
聽罷,朱栴算是確信,親軍早已經掌握了這幾家水粉樓的底細,蔣瓛隻是再等待一個機會而已,加之父皇對於宗慶的突然授命,怕是此事連父皇都已經盡在掌握了。
“既如此,本公子不好再說什麼,本公子留在此處也多有不便,蔣指揮使,告辭了。”
“十六殿下慢走。”
朱栴幾人和蔣瓛告辭後,轉身朝花間坊走去。
“少公子,求求你放了這水粉店裏無辜的夥計把,婢子留下便是。”
萬香樓水粉店前,前次被於宗慶稱作三姑的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於宗慶。萬香樓和花間坊隔得本就不遠,朱栴幾人快到達花間坊的時候,還是被三姑的哀求聲吸引了過去。
於宗慶看著跪在麵前的幾位男男女女,嘴角也是咬的青紫,滿臉怨氣沒有消散,指著三姑咆哮不止。
“三姑,你可知道你等犯下了何等大罪?謀反,是要滅九族的。”
三姑幾人被於宗慶的話所嚇得都癱軟起來,哭哭啼啼的更加厲害。
“少公子,你就看在他們多年跟隨老爺和夫人的情麵上,放了他們幾位吧,公子爺。”
攤在地上的三姑依舊在哀求於宗慶,於宗慶隻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
“將這些人統統綁了,押回北鎮撫司大牢,將萬香樓水粉點封了。”
同知索春大喊著下達命令,親軍們便再次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