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人,卑職們不知道這銀子該怎麼使用?”小旗官嬉笑著道。
“對啊,於大人,這銀子如何使用?”一位親軍也大喊著。
於宗親看著這些親軍的樣子,知道他們對自己這個新任的鎮撫使還不放在眼裏和心上,都是不屑的質問口吻,不由得怒火燃燒,隨即他還是裝作笑臉,和諸位新軍說話。
“諸位兄弟,這五百兩銀子可速速去戶部兌換成銅錢,足夠我等幾十號人吃讓一個月了,兄弟們從今日開始就搭著帳篷住在前院,拉撒就去外麵,不可弄髒了十六殿下府。”於宗慶大聲說著,還不忘和小旗官道:“吳旗官,你速速帶幾位兄弟去戶部兌換銅錢,再帶些兄弟們去鎮撫司取帳篷,午時一到,本鎮撫使希望一切搞定。”
“卑職領命。”吳小旗抱拳應允後,帶著一些親軍去了。
於宗慶安排完了親軍後,這才進了中院,到了朱栴書房前,抱拳低聲說話。
“公子爺,宗慶求見。”
書房內的幾人都看著十六爺,一臉的不開心,這個忘恩負義的玩意兒還有臉來“求見”公子爺?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這是拿眾人和十六爺當猴耍呢。
“哼。”項來從鼻子裏發出聲音,對著書房的門不屑的掃了一眼。
“哎,諸位不可如此。”朱栴對著幾人說完,對著門喊道:“於大人請進。”
於宗慶緩緩進了書房後,忽地跪了下來,抱拳道:“公子爺,知道公子爺和諸位對宗慶有所誤會,宗慶特來請罪,還請公子爺和諸位體諒宗慶的苦衷。”
李享幾人都掃了於宗慶一眼,扭過了頭,朱栴看著於宗慶,微微笑笑,上前扶起於宗慶道:“於大人,本公子知道你是奉了皇命,本公子和諸位先生、兄長本無心過問,於大人還是好自為之吧。”
“公子爺,宗慶數年前就入了親軍的冊籍,隻是此次機緣巧合,這才被皇上和指揮使大人激活了身份,宗慶本無心欺瞞公子爺和諸位。”
於宗慶說完,項來大吼著回道:“於大人你藏得可真是深啊。”
“項來小哥見笑了,宗慶身為親軍,無話可說。”於宗慶辯解道。
朱栴對著於宗慶莞爾一笑,道:“好了,說開了就消除了誤解,本公子忽地想去北鎮撫司的詔獄看看,不知宗慶公子可否一同前往呢?”
於宗慶看著眾人,猶豫再三,還是抱拳答應了一同前往北鎮撫司。
北鎮撫司衙門口,當值的親軍見十六殿下幾人來了,早抱拳迎了上來,和朱栴打完招呼後,幾人還是抱拳和於宗慶打招呼,雖不認識於宗慶,但鎮撫使的裝束還是認得的。
北鎮撫司同知劉寬出來迎接朱栴一行後,隨即按照朱栴的意思帶著幾人進了牢區。
“十六殿下,於鎮撫使,皇上傳了口諭,華樓會館的一幹人要加快審問,皇上限時三日破案,諸位請隨我來。”
同知劉寬說完話,帶著眾人來到了一間屋子,對著窗戶看著下麵的審訊。
依舊是一股惡臭和潮氣從窗戶撲了過來,朱栴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劉寬和於宗慶,還給於宗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於宗慶一同上前觀望。
牢房內,北鎮撫司鎮撫使王進正在大喊著幾位執刑親軍動刑,被綁在幾根柱子上的三人早已經是滿身血漬,散亂披垂的頭發下,早看不清三人是何人。
幾位親軍拿起一根燒紅的鐵針,在三人麵前晃了晃,痛斥道:“於館主、於夫人、萬媽,你們就如實招了吧,其實你們招與不招都是一樣的結果,你們以為皇上和親軍這幾年閑著?”
親軍說完,從捆綁的繩索縫隙中一把拿起一人的一隻手,將通紅的鐵針對著手的指甲縫裏就插了進去。
隨著一聲斷魂的嘶喊,朱栴幾人才聽了此人正是於文,於宗慶咬著嘴唇閉起了眼睛,臉色幾度難看,眼角卻多了濕潤。
“我招,我招,求你們放過我家夫人和萬媽,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本館主一人做的,求你們放了她們二人……”
“老爺,不能說啊,不能說,讓我和萬媽死吧。”於夫人大喊著阻止於文。
“好啊,讓她們二人也知道知道詔獄的厲害。”王進忽地站了起來,大喊著。
執刑親軍看了一眼王進,默契的拿起了燒的更紅的一根鐵針,對著於夫人的指縫就插了進去。
“啊……”
一聲淒慘後,於夫人忽地吐出了一口越肉模糊的血水,接著滿嘴血流不止,抬頭對著王進“嗚嗚,嗚嗚”喊了起來。
“大人,這女人咬舌了。”
執刑親軍剛喊完,邊上的萬媽也“啊”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肉模糊血水,接著也是滿嘴血流不止,也咬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