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這才大大鬆了口氣,萬幸趙善正和陶壽亭二人沒有提出異議,感念間,還是抱拳道:“趙大人、陶大人,二位大人為我大明和各國邦交所做的工作真是讓本公子欽佩不已,我大明能與各國交好往來,二位大人功不可沒,後人一定會從青史中敬仰二位大人。”
趙善正和陶壽亭二人被朱栴說的高興,都抱拳躬身,滿臉笑意的給朱栴還禮,能得到皇子如此高的評價,誰不高興呢?
“十六殿下,本使可否將此兩幅畫帶回高麗?”高麗使節抱拳道。
“使節自是可以。”朱栴抱拳回話間,屋子外麵忽地傳來了不斷地驚呼聲。
“著火了,快救火啊,西館著火了。”原來是會同館西管失火。
趙善正和陶壽亭二人驚慌間,也不管朱栴幾人和高麗使節,都衝出了了屋子,朝會同館西管跑去。
“快,去西館救火。”朱栴大喊一聲後,轉聲朝屋子外麵就跑,李享六人也跟著跑了出來。
會同館西管,火勢似是剛剛燃起,驛館人員打水救活間,朱栴幾人還是看到幾位親軍在揮刀和兩位蒙麵黑衣人打鬥。不用說了,這黑衣人就是縱火之人。
兩位黑衣人揮舞著窄刀,刀刀毒辣,劈砍向親軍的要害。朱栴幾人趕到麵前時,一位親軍已經被黑衣人砍翻在地,抽搐著渾身是血。
“馬兄、史兄、趙兄,捉拿賊人。”朱栴大喊著,三人已經衝到了親軍身旁,將兩位黑衣蒙麵人圍在中間。
蒙門麵人見一時脫身不得,隻好拚了命的揮刀砍來。
會同館西管住的正是琉球使節,還是兼有朝賀貨物的倉儲,這些朝賀貨物都已經經過了禮部造冊,就等著皇上召見諸位使節後,將這些朝賀貨物運走。
“十六殿下,勿要放過這些賊人,一路之上他們就不不斷地侵擾我琉球朝賀使節團,他們是海賊盜寇。”琉球使節見著朱栴後,大喊道。
朱栴被琉球使節的話所提醒,原來都是海盜,難怪所使用的窄刀並非中土兵器。
“馬兄、史兄、趙兄,抓活的,不可放走了賊人。”朱栴大喊道。
趙善正和陶壽亭在招呼驛館的人員和親軍在救火,這些朝賀物資若是被焚毀,後果不堪設想,怕是皇上怪罪下來,又要死人了。
兩位黑衣人被親軍和馬世勳三人圍困,一時間雙方時都是難以取勝。趙可兒卻是看得惱火,馬世勳、史大亮二人手中沒有兵器,這樣耗著如何是好?
想著,趙可兒摸出了兩粒鐵丸後,對著幾人大喊了一聲,道:“幾位兄長且退下。”
話間剛落,趙可兒已經打出了手中的鐵丸,黑衣人沒有預兆間,已經“哎呀”大喊著栽倒在地,馬世勳和史大亮從親軍手中接過繡春刀,忽閃間將刀夾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說,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馬世勳厲聲嗬問道。
“哈哈哈,就憑你們也配知道這些?”一位黑衣人大喊著,用力站起身子,脖子朝著馬世勳手中的繡春刀借勢一摸,一股血柱撒向了馬世勳的身子。
朱栴看的驚訝,大喊道:“勿要讓賊人自盡,留活口。”
幾人還在看著倒地的一位賊人時,令一位賊人已經對著衣領狠狠咬了起來。馬世勳揮著繡春刀,將倒背對著賊人的麵部一拍,賊人栽倒在一旁,隨即已經是滿嘴血漬,抽搐了起來。
“又是如此剛烈的賊人,又是如此死法,可惡。”
朱栴大喊著,從馬世勳手中奪過繡春刀,對著沒有了動靜的賊人身子就是一拍,刀背在賊人身上一拍一閃間,繡春刀已經脫離了手。
“公子爺,冷靜。”馬世勳大喊道。
“冷靜,冷靜,讓本公子如何冷靜?這些賊人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害人害己,本公子受夠了。”朱栴大喊著,還是飛腳朝賊人的屍首猛踢了幾腳,李享幾人上前將他死死抱住。
更多的親軍和衙役前來救火,會同館內其他的朝賀使節團也是驚嚇的不知所措。高麗和琉球使節卻大喊著和眾人一起救火,絲毫沒有使節的樣子,看的眾人也是敬佩不已。
親軍都尉府指揮使蔣瓛(huan)、禮部尚書李原名、應天府府尹孟端幾人帶著屬下趕來時,會同館西館的大火已經基本撲滅。此次大火幸虧是值夜親軍發現的早,撲救及時,否則怕是整個會同館內朝賀使節團所帶來的朝賀物資都將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