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北鎮撫司酷刑(2 / 2)

“宗慶,你這是何意?為何要為娘隨你去邊塞苦寒之地?我們母子走了,你父親怎麼辦?”於夫人不解的道。

“娘,父親他遲早害死全家,你還是隨兒子走吧,不然我們母子遲早死在他的手中。”於宗慶給母親跪下道。

於夫人被兒子的話驚嚇的不知從何說起,顫顫道:“我兒,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父親他怎地了?”

“娘,父親他已經陷得很深了,親軍錦衣衛已經注意到他了,他已經成了潭王朱梓手中的一枚棋子,出事是遲早的事?”於宗慶滿眼濕潤。

於夫人停了兒子的話,搖晃間一陣眩暈,他被兒子的話驚呆了,被錦衣衛盯上的結果不是抄家滅門就是誅九族,若兒子不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家老爺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她隻知道餘家和皇上家是親戚。

“我兒,你速速跟隨常信將軍回寧夏,為娘不走,為娘死也要和你父親死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為娘怎好舍他而去自己獨活?”於夫人哭泣道。

“娘……”

幾人出了華樓會館後,那幾位行刺的姑娘早已經沒了蹤跡,朱栴看著東市坊的方向,躊躇再三,還是讓張秀才回花間坊準備,兩日後花間坊可照常天天營業了,也好抓緊印刷《花間坊報》,那些勳貴們隻要給錢,就給上。

“公子爺,如此頻繁的印刷報紙,是否會造成報紙信譽降低?”張秀才有不同看法。

朱栴一怔,張秀才說的很是在理,卻又不用擔心,那麼多的勳貴,哪個缺錢?他們願意出血為自己貼金,就成全他們,順便得些銀子用於西市坊改造。

“張先生無須多慮,我《花間坊報》已經隨著朝廷的邸報傳向全國,一些地方還一報難求,先生隻管印刷便是,但要注意內容,勿要讓朝廷難堪便是。”

張秀才自是明白十六爺的意思,無非就是歌功頌德,說大明朝的好話,這個到是簡單的很,已經出了那麼多期報紙了,該刊發什麼他還是有尺度的。

幾人目送張秀才去了東市坊,朱栴長長舒了口氣,對李享、馬世勳、史大亮、趙可兒、項來四人道:“走,去北鎮撫司看望下孫大官人。”

北鎮扶司內,親軍都尉府指揮使蔣瓛親自坐鎮,指揮北鎮撫司同知劉寬和百戶王進在分別審問戶部左侍郎袁淼和禮部主客司司正袁徽兄弟二人。

聽親軍報說十六殿下來了,蔣瓛不但親自出來相迎,還邀請朱栴幾人去一所暗房觀看審問。所示暗房,實則是高出審訊牢房的的一所房子,隔著窗戶可以開清牢房的審訊,而牢房的人卻看不到暗房的人。

進了暗房,朱栴也是心有餘悸,這樣的暗房怕也是為了審訊的需要,為了讓新來的詔獄人犯看著牢房裏的酷刑膽顫招供吧。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刑具的抽打聲,伴著窗口的一整惡臭味道,這就是有明一朝特務機構的詔獄,這是第二次來了。朱栴還是不想多待,就要離開,卻被蔣瓛留住了。

“十六殿下,且聽這袁氏兄弟的招供,本指揮使也是驚恐萬分。”

蔣瓛說完,在窗戶上敲打了兩下,隨即牢房裏就傳了“好生打著問”的命令,接著就是板子敲打在渾身是血水的人犯身上,朱栴幾人根本無法分清這是袁淼還是袁徽。

人犯的衣服早已被打的隻剩幾片還掛在身上,執刑的親軍卻在人犯身上澆了一瓢紅色“藥水”,人犯隨即疼痛的大喊不止,那聲音痛徹心扉間似是要咬碎了一切。

隨著板子“啪啪”的敲打,人犯這才有氣無力的哭喊道:“小人已經都招了,別再打了。”幾人這才聽出了被打的正是戶部左侍郎袁淼。

“從實再招,你是受何人指使?”審問的正是北鎮撫司同知劉寬。

“啪啪”又是數板子後,袁淼已經有氣無力,隻在半死不活間哭泣道:“都怪小人貪圖了那如意樓陳婆子的銀子,這才被那婆子利用。”

“那如意坊的老鴇陳媽是何人你可知道?她們的火藥從何而來?所用何處?”

袁淼低垂著頭,尚未開口,又是一瓢紅色“藥水”潑到了他的身上,接著便是再一次的撕心裂肺。

見人犯隻喊不說火藥和陳媽,執刑的親軍又是幾板子,袁淼昏死了過去。朱栴無法再看下去,隻捂著嘴一陣惡心,跑著出了暗房,嘔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