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主被麵前的弟弟說的很是受用,便一手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還不忘故意白了十六弟一眼。
“小鬼頭,越發的會說話了,看來搬出皇宮的這些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吧,連姐姐都敢擠兌,看你姐夫回來了收拾你罷。”
“姐姐。”
朱栴叫了聲姐姐後,欲言又止,寧國公主一怔,還是微笑著。
“十六弟有話直說便是,姐姐聽著呢,大男人家的怎好這般通通吐吐,日後若封了王,怎好為父皇效力治理藩國?你那武夫姐夫就不似你這般。”
被公國公主一席話說的,朱栴臉上一陣發熱後,還是示意李享、張秀才、項來是那人下去。三人會意,站起身子抱拳,微微頓首後,出了客堂,朝儀門外走去。
四下無人,隻有姐弟二人,朱栴忽地站起身,上前幾步,躬身抱拳,到:“姐姐,快勸勸潭王八哥吧,莫要再犯糊塗,速速回長沙府去吧。”
朱栴說話間已是雙眼濕潤,寧國公主吃驚之餘,上前扶起弟弟,一陣莫名緊張。
“十六弟此話怎講?八弟他怎地了?莫非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朱栴就差給公主姐姐跪下了,看來寧國公主什麼事都不知道,八哥朱梓還是沒有賄賂拉攏這位姐姐和總兵姐夫。
“姐姐,八哥他。唉。”
“十六弟你倒是講話說完,你八哥哥怎地了?”
朱栴這才將八哥朱梓暗中掌控兩家水粉店的事說了,寧國公主聽罷也是有些驚訝和不解。
“你八哥每年都要回京,莫非就是為了打理這水粉買賣?等等,讓姐姐想想。”
寧國公主說著話,陷入了一陣沉思,朱栴有些著急起來,再次躬身抱拳說話。
“姐姐,八哥若隻是打理這兩家水粉店到也罷了,隻怕是他越陷越深,會招來殺身之禍啊。”
朱栴說完這句後,寧國公主上前拉著他的胳膊,急切著道:“十六弟莫要多說,此事若真如你所說,怕是要震動朝野,姐姐明日就進宮去找定妃娘娘,怕是隻有她才可以製止八弟了。”
說完話,寧國公主似是大病了一場,臉色泛黃間,撲通坐在了椅子上,早已是梨花帶雨,抽噎起來。
“父皇育有數十位兒女,封王的封王,年幼的年幼,檀弟弟剛剛故去不到兩月,如今又是梓弟弟犯糊塗,若父皇知道了,怕是又要動怒,又要死人了。”
“姐姐說的是,你我雖貴為公主、皇子,可終究是臣子,八哥的糊塗或是和定妃娘娘脫不了幹係啊。”
朱栴還是和寧國公主隱瞞了八哥朱梓那些黑衣海外人的事,高麗勘合的事更是提不得。
寧國公主抽噎間,還是不忘囑咐朱栴暫且保密,勿要讓更多人知道此事,朱栴自是應允了姐姐,事實上朱栴一直是在將事態壓縮,沒有讓更多人知道。
見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寧國公主的注意,姐姐也答應去勸說八哥和他的母親,朱栴便告辭回去。
寧國公主還是要留朱栴多坐坐,朱栴執意要回去,公主這才不挽留,送朱栴幾人出了公主府。
看著朱栴幾人轉身,寧國公主還是大聲喊了一句:“十六弟,姐姐也猜出作坊那把火是何人所放了。”
朱栴還是回頭,對著寧國公主笑笑,抱拳走了,留下寧國公主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回去府中。
拐了街巷,李享還是忍不住問十六爺和公主都說了些什麼。
朱栴隻淡淡的說是家事,說話間也是懶散無力,李享見狀便不再多問,幾人還是原路折返了回大宅院。
大宅院裏,景川候曹震的管家張從早在客堂候著了,間朱栴回來了,張從便上前說話。
“十六殿下總算是回來了,在下是來送銀子取報紙的,另外遵照我家侯爺的吩咐,有一物要交與殿下。”張從抱拳說話,邊上帶來的侍從將一包裹遞給了張從。
“將軍辛苦了,報紙早就印刷好了,還請將軍早日運往蜀地,好圓了當地百姓讀報願望,不知侯爺有何物交與本公子?”朱栴剛說完話,張從將包裹又遞到了麵前。
接過包裹打開,朱栴眼前一亮,包裹裏居然是父皇頒給景川候曹震的免死鐵拳。
當年朱元璋論功行賞,這免死鐵拳也發出了不少,雖因為胡惟庸案連坐收回了一些,可還是有不少任就留在勳貴們得手中,更多的人自是不願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