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莫不是打起了那免死鐵券的注意了?”
朱栴看著李享,心頭一喜:行啊這李先生,都知道本公子想什麼了,這不沉默的醫士不是好參謀啊。
“多嘴,就你李先生這腦袋裏裝的不是漿糊,哼。”朱栴裝作不開心的樣子,撂下一句話。
李享卻笑了,在心裏暗自罵了起來;我的十六爺,我的小賊頭,你太精明了,真是惡鬼投錯胎啊,哈哈。
二人剛過了客堂,朝三進院落走,門傭又開始喊話了。
“公子爺,又來人了,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位青年,自報名姓叫端午的。”
端午來了,朱栴幾人隻好再次出門相迎,正好也想知道更多有關端午和他家主人的情況。
見朱栴三人迎了出來,端午微微笑著,躬身抱拳行禮,他今日穿的和前兩次渾然不同。
端午今日外麵穿件牙色圓領衫子,裏麵是白色立領襯子,倒是外麵的衣服顏色和朱栴一樣,隻是端午年長,個頭也高了許多。
“十六殿下,小的這廂有禮了。”端午躬身道。
“端午兄好,今日可是來查看買斷水粉數量的?”朱栴回著話,也不忘猜測端午的來意。
“殿下,聽說昨晚作坊被惡人焚燒,我家主人特派小的送來一樣東西給殿下。”
端午說著話,從袖兜裏拿出了紅布包裹的一個物件遞給朱栴,這物件看上去比手掌略小。
接過物件,朱栴打開外麵包裹的紅布,呈在手中的卻是一把銀質小刀和一塊銀質牌飾,小刀和牌飾上都刻有一樣的紋飾。
“端午兄,這是何物?”朱栴看著手中的小刀和牌飾,問道:“此物從何而來?”
端午看著朱栴,並不急著回話,隻伸手拿起小刀和牌飾,道:“此刀和牌飾殿下及府上的各位可曾見過?”
“本公子未曾見過。”朱栴說完,看著李享和趙可兒二人。二人也上前幾步,接過小刀和牌飾仔細打量起來。
朱栴和端午就看著二人,許久,二人將小刀和牌飾交於端午手上,都說未曾見過。
端午“哦”了一身,道:“難怪,我家主人猜對了,此物件絕非京城之物,也絕非我大明所有,而是來自海外。”
朱栴三人被端午的話說的有些糊塗,也有些詫異,這銀質物件怎麼就來自海外呢?
“殿下請看,這刀和牌飾上的紋飾一模一樣,可斷定此物是一人或一夥人所有,且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端午仔細道。
三人朝小刀和牌飾看去,確實是如此,兩個上麵的紋飾一模一樣,都是一種魚形紋飾,且紋飾是鏨刻而成,刻槽裏還填有朱紅色顏料。
“端午兄和你家主人可知道此物來自海外哪裏?屬何人所有?”朱栴問道。
“回殿下,我家主人暫時還不明確此物來曆和主人,此物件是從襲擊我家主人的蒙麵人身上掉下,我家主人也在著手查。”
“原來如此,你家主人現在何處?可否請來一敘?”朱栴試探著問端午。
端午看著朱栴三人,抱拳莞爾一笑,道:“不滿殿下,我家主人今日卯時起身去了外地,有一件大買賣要我家主人親自去做。”
朱栴聽完,有些失落:不在還說什麼,這不是賣關子嗎?
“端午兄,這物件本公子都未曾見過,不知從何說去,又往何處去想。”朱栴如實道。
“殿下,此物件上的紋飾端午和趙兄見過。”端午沉穩道:“前日在東市坊襲擊小的的那幫錦衣大漢,他們所持刀上的紋飾就是這個紋飾,隻是他們刀上的紋飾不曾填這朱紅漆器。”
紋飾裏所填的顏料原來是朱紅顏色漆器。
“原來如此,看來昨晚放火的賊人和這物件有關係,隻是趙兄去了作坊的火災現成,端午兄可等等趙兄回來。”朱栴道。
“殿下,端午就不等趙兄了,這物件就留在殿下府中,可供趙兄參考,以便查找真凶。”端午道。
朱栴見端午這樣說,便接過小刀和牌飾交於趙可兒手中。
端午便告辭要回去,朱栴上前抱拳道:“端午兄可否告知本公子你家主人的身份?”
“殿下莫要著急,如有必要,我家主人自會報上名號。”端午說完,笑了笑,抱拳轉身。
朱栴無奈,隻好看了看李享和趙可兒二人一眼,無奈的抱拳給端午還禮,送他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