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殿下,正在進城途中,我二人先行回來報信,不知這貨要運到哪裏儲藏?”一位親軍抱拳道。
朱栴頓了頓,道:“就運到這大宅院吧,這裏地方大,有地方放。”二位親軍聽罷,抱拳告辭了。
“公子爺,莫不是西平侯從雲南發回的貨?”李享猜出了十六爺高興的原因。
“這下好了,咱們可以放開手腳專注西市坊的改造了,作坊的原料沒有問題了。”朱栴興奮的大喊著,還將西平侯沐英的回信拿給張秀才和李享看。
“快,趙媽,收拾一間屋子準備存貨,咱府上的財路來了。”朱栴說著話,還是想了想,道:“不,收拾兩間屋子,分開放到兩個屋子,最好是兩個院子”
趙彩兒答應著,就要招呼家擁和丫鬟們去收拾屋子了,朱栴喊住道:“屋子就辛苦趙媽帶著姐姐們去收拾,兄弟們跟我在這等著接貨。”
丫鬟們這才跟著趙媽去忙了,都高興十六爺叫大家姐姐,就連走路都覺著有勁了許多。
“李先生,準備些銀兩,好好答謝雲南回來的兄弟們。”
聽罷十六爺的吩咐,李享也是喊著項來高興的去準備賞銀了。
朱栴依舊掩飾不住高興的勁頭,對著張秀才和馬世勳、卓然三人道:“各位,真是世事無常啊,這一天過得真是跌宕起伏,人生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張秀才這才知道,原來十六爺早就派人去了雲南,這才運回了十石幹花,難怪他如此興奮。
半個時辰,趙媽和丫鬟們又到了麵前,說是兩間屋子已經收拾好了。不時,李享和項來也到了麵前,二人還背著一個包裹,不用問,裏麵一定是賞銀。
又焦急的等了一個時辰,門口的家擁終於大喊了起來:“公子爺,來了,來了。”
朱栴帶著眾人快速奔出門外,迎了上去,這一刻,早沒了那蒙麵人的晦氣不快。
兩位親軍的身後,是一對馬車車仗,足有近十輛車,馬車上是白布包裹的貨物,看樣子碼放很是整齊,一陣子的馬鼻息聲伴著馬夫的駕馭聲,讓大宅院門家的街道上一時熱鬧了不少。朱栴上前抱拳歡迎車隊,李享早和項來挨著發放賞銀。
親軍和馬夫們接過賞銀,高興地答謝著,一位親軍大聲道:“兄弟們,大家辛苦了,卸貨。”
大宅院的所有人都開始忙活起來,按照明初的度量,一石相當於今天的九十四點四公斤,這十石將近一噸的幹貨,忙活了半個時辰,才算是將所有馬車上的幹貨全部卸完,馬夫們拿著賞銀高興的駕馭著馬車離去。
兩位親軍被朱栴留了下來,十六爺有話要問他們。李享和張秀才、趙媽等都知趣的走了,卓然和項來回會自己的屋子,隻有馬世勳在朱栴的屋子外站著,白天的事讓人曆曆在目,晚上更不敢馬虎。
朱栴請二位親軍就坐後,問起了義兄沐英的情況,親軍才說他自京城回雲南,帶了數十萬水利和農耕人才去開發雲南,接到朱栴的信後很是重視。
“十六殿下,西平侯接到殿下的信後,次日就組織了鄉民去采花,那些鄉民很是踴躍,足見西平侯在當地的威望。”一位親軍道。
“西平侯很在乎十六殿下的信,親自落實,數日就晾曬了十石幹花,真是難以置信。”另一位親軍道。
朱栴聽得也是感概萬千,義兄果然是情深意重,不愧為大明肱骨之臣,難怪他的後裔和大明江山共榮辱,共進退,真是豪氣萬千,令人肅然起敬。
“十六爺,我等離開時,西平侯尚未停止采花,隻要殿下需要,雲南會竭盡全力支持殿下。”
朱栴再次被親軍的話所打動,有義兄沐英的幹花支持,花間坊就不會被打垮,看著吧,縱使神鬼攔路,花間坊也要走下去。
問完雲南的情況,二位親軍執意要回去交差,朱栴隻好讓二人退下,送二人到大院門口。朱栴返身回來時,馬世勳正帶著卓然和項來在儀門等著。
“公子爺,今晚就有勞卓然、項來二位兄弟值夜,小的出去辦些事情。”說完話,馬世勳抱拳行禮後,出了大宅院。
看著馬世勳義無反顧的樣子,朱栴知道他是去招人,這兄弟做事認真執著,將來一定是可造之材。
卓然和項來看著馬世勳的離去,頓時覺著壓力過大,便勸說十六爺回屋子去歇息。朱栴會意卓然和項來的用意,不要出事就是萬幸。
是夜。項來和卓然就搬了凳子,坐在十六爺的門口,似是又回到了宮裏一般。
無心睡眠的朱栴,心思還是回到了宮裏,不知道母親和弟弟朱鬆這幾日如何,怕是他們因為自己又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