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幾位這就要走?不玩了?”端午鄙夷的看著對方。
“算你小子狠,咱們兄弟今日算是領教了,讓你家主人休要找麻煩,離花間坊遠點。”帶頭大漢說完,幾人轉身快速閃了,動作快得連圍觀者都沒來得及看清。
端午隻對笑笑,抱拳感謝馬世勳。道:“馬兄,感謝出手。”簡單一句話後,就回頭看著朱栴。
朱栴上前,道:“端午兄幾位手法了得,道上的扛把子呀。”
三人說話間,推車的夥計早將柳葉單刀複歸到了車扶手裏,雙手推著車子。
端午依舊笑著,不說話,隻抱拳給朱栴行禮,之後揮手示意車子繼續前進。張秀才跑到端午麵前,抱拳安慰端午。
“端午兄弟,這些狂徒是針對我花間坊的,連累兄弟了。”
端午淺淺的笑了笑,抱拳給張秀才還禮後,也不言語,朝前追了車子前行。朱栴和張秀才相互看了看,也隻好跟著車子前行。
剛會走了幾步,迎麵跑來了一般衙役,帶頭的真是那薑班頭,這廝到了車子麵前,大喊了起來。
“什麼人在打架?什麼人在打架?還將我應天府放在眼裏嗎?豈有此理,無法無天。”
幾人看著這薑班頭,也是一陣惡寒,馬世勳上前道:“薑班頭來的可真是時候,滋事的狂徒剛剛跑了。”
薑班頭聽出了馬世勳話中的譏諷之意,卻又不便發作,隻抱拳給朱栴行禮。
“十六殿下,小的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無妨,薑班頭無事就好。”朱栴說完,接人也不理會薑班頭和一班衙役,隻顧朝大宅院方向走去。
薑班頭看著幾人離去,隻羞臊的對著圍觀的眾人大吼起來:“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嗎?都散了,散了去。”
之後,薑班頭悻悻帶著自己的兄弟巡街去了。
三萬二千兩銀子運到大宅院的時候,趙彩兒趙媽和含香、茉莉等人都驚呆了,銀子這玩意兒可是惹火呀。
放下銀子,端午和幾位夥計就要離去,朱栴上前抱拳道:“端午兄,幾位兄弟,可知道街市上那些錦衣大漢都什麼來曆嗎?”
端午不說話,隻看了眾人一眼,一位夥計倒是說話了,道:“十六殿下,那些人所用的刀,不是一般人所用的刀,他們各個手法嫻熟,下手狠毒,怕是花間坊得罪了什麼勢力。”
“多嘴。”端午嗬斥著夥計,夥計有些小緊張的退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了。
“十六殿下,我家主人讓小的告訴殿下,做生意本是好事,但勿要招惹一些宮店和官店。”端午說完,抱拳行禮,帶著幾位夥計就走。
馬世勳追到了大院門口,想說什麼,又沒有說,隻抱拳送幾人走。
倒是端午剛邁出了大院門檻,還是回頭朝院內看了一眼,看到馬世勳抱拳相送,便抱拳還禮,之後,一幹人消失在大街上。
家擁們正在朝李享的賬房屋子搬銀子的時候,李享帶著項來和卓然回來了。三人都背著沉沉的包裹,走來還發出金屬的摩擦碰撞聲。
“公子爺,兌換的銅錢背回來了,那戶部度支司的照磨們可是開了眼見,換完咱家的銀子,怕是直接就進了太倉了。”
戶部下設民科、度支、金科、倉科四科,度支科負責太倉儲備,這民間拿銀子兌換銅錢,便成了度支科的一項工作。說著話,李享幾人還是將換回的銅錢背帶了賬房。
“公子爺,莫不是又有人買斷了咱家的水粉?這許多的銀子,可如何花完?”進得屋子的李享被眼前的景象折服了。
“李先生,你也是做過五品大員的人,哪有嫌錢多的?”張秀才笑著擠兌李享。
李享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小失態,便笑笑,不說話,幹自己的活去了。
朱栴回了自己的屋子,唯獨馬世勳鬱鬱不樂,他看著張先生和李先生二人在忙,便站在一旁有些焦慮,卻不想被趙彩兒趙媽發現了。
“馬將軍,你這是怎麼了?鬱鬱寡歡的,公子爺賺取了這麼多銀子,應該高興才是。”
“哦,趙媽說的是,應該高興才是,高興才是。”
馬世勳回著趙媽的話,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那笑意隨即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