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公主公主(2 / 2)

這一說,朱栴大概也猜出自己這位公主姐姐的來意了,怕又是上頭條的事吧。

“姐姐要來,怎不差人先打個招呼,弟弟好生準備準備,再者說了,也該是弟弟去府上看望姐姐才是啊。”朱栴抬頭看著公主,這才少了緊張,仔細打量了下公主。

公主就是公主,果然是唇紅齒白,皮膚白淨,發髻很得體的盤在頭上成明朝風格的夫人發式,但卻鮮有貴重配飾。身上雖著華服,卻不是浮躁貴氣,而是一種讓人舒服的夫人內斂之氣,總體看這位公主姐姐還是多有內涵的女子。

“弟弟你可是大忙人了,這京城都傳遍了花間坊和你這報紙,姐姐今日還聽說你得了個什麼‘菜刀少年’的諢號,真是給咱父皇長臉了。”寧國公主說著話,從袖兜裏拿出了折疊整齊的《花間坊報》。

自己的這些破事,公主姐姐都知道了,想想一點也不奇怪,天子腳下,伴君如伴虎,但凡朝野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哪家貴戚不是這樣消息靈通呢?更何況這花間坊報兩期都取得了驚人的傳播速度,若是勳貴人人都想上頭條,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讓姐姐見笑了,弟弟隻是在治療期間無事可做,就弄了這些。”

朱栴說著話,接過《花間坊報》看了看,又莞爾一笑,道:“聽說姐姐是來買這‘漢宮娘娘’水粉的,姐姐要的東西弟弟哪裏敢賣,送於姐姐便是。”

誰知朱栴剛說完,寧國公主卻有些哽咽起來,道:“姐姐來買這水粉也是個由頭,是看到這報上的《女戒》了,這可是母後的心血,沒想到弟弟這樣厚待”

寧國公主原來是看到這報紙上的《女戒》,想起了自己的生母馬皇後了,朱栴這才怪自己想多了,他原來不是為了讓姐夫梅殷上頭條的。

擦拭著眼角的淚,寧國公主看著身邊一位大約隻有七八歲的小姑娘,道:“含山,快來見過你十六哥。”

小姑娘早等得不耐煩了,上前抓著朱栴的手道:“栴哥哥,你都不理含山,你都不理含山,還是鬆哥哥好。”小姑娘的眸子似是含著淨水,單純透亮。

朱栴開始有些頭大了,我的媽呀,又是一位公主妹妹,這含山公主才八歲啊,聽口氣他平素裏一定是常見自己,還和弟弟朱鬆玩的很好。她該是一位高麗妃子韓氏所生,今確實是隻有八歲。

“含山妹妹呀,直顧了和姐姐說話了,冷落了妹妹,哥哥我也是好些日子沒見到小含山了。”朱栴有支吾著和含山公主說話,還伸手抱了抱這位妹妹。

“栴哥哥都把含山忘了,餘娘娘昨日還哭了,許是有被寧妃娘娘訓斥了。”含山稚嫩的聲音,讓朱栴聽著卻是心如刀割,顯然自己出宮這幾日,母親又受到郭寧妃的欺負了。

“含山,休要亂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別亂說。”寧國公主忙製止含山的話,對著朱栴道:“十六弟勿要放在心上,這宮裏的事誰人可以說得清楚,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朱栴雖難過心痛母親,眼下卻又不好說什麼,隻好強忍著笑,岔開話題,對著二人道:“無事,無事,含山妹妹也是隨意說說的,小孩子的話,聽聽就是了。”

“誰說我是小孩子,鬆哥哥從不將我當做小孩子,昨日裏鬆哥哥也哭了,充妃娘娘也哭了,整個後宮裏多個宮女和內侍被打板子。”

含山這孩子,說個沒完沒了,隻讓寧國公主很是難堪。朱栴聽得更是血往上湧,這才幾日,那個臭婆娘就開始下手了,她到底想要怎樣?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含山,我們該回去了。”寧國公主許是怕含山再說什麼,這年童無忌,她再說什麼誰知道呢。

說著話,寧國公主拉起含山,就要走,看著朱栴,有忽地沒有了走的意思,便讓其他人先出去,她要和十六弟說幾句話。眾人都出去了,一位丫頭也拉著含山公主出了花間坊,在門外候著。

見店裏隻有姐弟二人,寧國公主道:“十六弟,姐姐今日來,一是看望你,二來也是想對你說句話,不該惹的人萬萬不要惹,你雖說是皇子,可那些勳貴和你那些先封了王的哥哥們,個個都是不好惹不好碰的,聽姐姐一句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免得給你和餘娘娘招來災禍。”

姐姐的一席話,讓這朱栴心頭一震,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風聲來提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