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年十六殿下來了,怎不報告指揮使大人?”索春有些不悅的道。
“回僉事大人,屬下也是天黑時才知道親軍在尋找十六殿下,已經通知了指揮使大人,怕是指揮使大人還沒來得急通知二位大人。”另一位青年道。
李享幾人早著急的不行,聽著劉寬幾人和二位青年說的沒完,便著急的對著屋子大喊了起來;“公子,我等來接你了,公子,十六爺,你可還好嗎?”
這一聲,洪亮震耳,飽含情義。屋子裏的朱栴也回了一聲:“李先生,是你們幾位嗎?怎麼找到孟先生這裏了?本公子正和孟先生一起說學問呢。”
回話間,朱栴和孟端都推門走了出來,見眼前還站著一隊親軍,也是一陣緊張,孟端抱拳道:“給位將軍,這是何意?”
“哎呀,我的十六爺,我的孟先生,整個北鎮撫司的親軍都在找你們了,你們二位倒好,在說學問。”馬世勳上前一步,有些小埋怨的道。
“發生什麼事了?這十六爺不就是頑童打架嗎,要動用一個鎮撫司找人?這金陵城還不驚恐不安了?”孟端有些不解的回問,他可是知道這動用親軍對社會造成的恐慌。
“爺,你還好嗎?嚇死我等了,都沒法活了。”項來上前抓著朱栴的手,竟哭了起來,這一哭,卓然也是跟著哭了起來。
李享、馬世勳和史大亮三人也哽咽起來,朱栴這才意識到自己三人跑到孟端這裏後,直說了自己幾人打架,便和孟端說起了學問,二人忘年交說的高興,就忘了給大家送信了,更沒想到都動用了親軍在找尋自己。
“辛苦各位大人了,改天到我府上吃酒。”說著話,朱栴彎腰抱拳給劉寬和索春等親軍行禮致歉意。劉寬看著索春,二人再看著麵前發的朱栴,一時間是哭笑不得,卻有不便發火,隻好抱拳回禮。
一幹人正說著話,一個聲音也大喊著傳了過了:“哎呀,十六殿下,孟先生,你等讓大家找的好生辛苦啊。”說話的人正是親軍都尉府指揮使蔣瓛,他顯是接到通知後才趕了過來。
眾人都開始給蔣瓛行禮,蔣瓛也抱拳還著禮,穿過眾人,到了朱栴和孟端麵前,摸著朱栴的腦袋裝作生氣的樣子,道:“你老小子躲在這裏和孟先生說學問,可累壞了諸位兄弟。”說著話,還不忘回頭道:“辛苦劉同知和索僉事了,十六殿下已經找到,就通知兄弟們撤回吧。”
劉寬和索春二人答應著,劉寬就從身上拿出了一管類似響箭的筒子,又拿出火石,打著了火,對著那筒子點了起來,少頃,那筒子就帶著火舌尾巴衝向了夜空,還伴著哨聲,隨後在空中綻開成了禮花。顯然這是親軍的收兵的信號了,此信號放出,該是整個金陵城都看到了。
朱栴倒是看的驚奇不已,這大明朝的響器不錯啊,後世所燃放的禮花也不過如此,遂記著了這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