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快打的陳姓少年似是不過癮,又要動手打少年的母親,那婦人卻止住了哭聲,怒視著李捕快,道:“賊子,身為衙役捕快,本該為百姓做主,你卻假公濟私,利用捕快身份和那賤人私通害我家老爺,霸占我家祖業,你不得好死。”
陳姓少年掙紮著,還是怒罵:“賊子,小爺今日栽在你的手上是小爺運氣不佳,若有機會,小爺非宰了你不可。”
李捕快被麵前的母子罵的羞愧,便要伸手扇打少年,此時,卻不知哪裏來的一陣冷風,“哢”一聲響後,李捕快的手沒了半邊,一陣血柱,伴著李捕快的哀嚎痛苦聲。
“我的手,我的手。”手早沒了半邊。
朱栴也傻了,臉上也是被濺上了血,沒想到這自己這一刀下去,有如此的效果。人群一陣騷動,開始驚呼起來,裏麵的要往外衝,外麵的要往裏擠,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押扯著母子的幾位捕快被眼前的一幕弄懵了,等反應過來後,幾人丟下母子,朝李捕快跑去。
“拿刀的少年,還不快跑,等待何時?”有人大喊著提醒朱栴。
朱栴便丟下刀,跑到陳姓少年麵前,拉起他的手就要他跑,少年卻撲向了自己的母親,三人這才拉扯著往外跑,路人早閃開了一條道。
“抓住那小賊,就地正法,休要放走了他們。”李捕快說完一句話,疼的昏死了過去,幾位捕快這才慌亂的抽出腰間的捕快腰刀,大喊著找人。
慌亂中的人群卻是擁擠不堪,沒有讓出路來,憑幾位捕快大喊著揮刀,也無濟於事。等眾人都散去,朱栴三人早跑的沒了蹤跡,隻留下幾位捕快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在胡亂找著人,還罵罵咧咧。
一時間西市坊的人流都慌亂的散去,那些行商也早沒了蹤跡,一些坐商商戶攤販也快速收拾攤子準備離去。這一鬧騰,一少年持菜刀砍掉李捕頭半邊手的消息也傳遍西市坊,“菜刀少年”的諢號也從坊間傳了出來。
紅焉見等不來十六爺,便鬱悶的自己回了作坊。卓任和項來二人卻跑回到了大院,拿了錢再到西市坊時,卻看到李享和杜十四娘也到了西市坊。
幾人碰麵後,卻不見了朱栴,李享頭就有些大,幾人到了李捕快斷手的地方,地上隻留著一片血漬早已結痂。無奈,幾人隻好去了水粉作坊。
到了水粉作坊門前,隻見紅焉坐在地上努著嘴,不開心的樣子,李享問道:“紅焉姑娘,公子呢?”
“屙屎去了,許是掉進茅廁,淹死了。”
“我的小姑奶奶,萬不可胡說,要掉腦袋的。”項來眯著眼睛,都快哭了。
“咱家少爺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他人呢?”不善言辭的卓然也急了,大吼著。
“少爺直說去屙屎,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嗚嗚。”紅焉被問的緊,也是著急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