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看著十六殿下,也有些不適,隻拿手擦拭了下自己嘴角的血漬,道:“花間坊的禦筆為真,公子安心做買賣便是。”說完,帶著劉同知和索僉事,招呼親軍押著馮智出了花間坊。
看著蔣瓛等人離去,朱栴隻輕輕道:“馮智,汝命休矣!”
瞬時,大街上看熱鬧的都傳開了,花間坊的禦筆確實是真,那從三品的馮智來查驗都被錦衣衛扒了飛魚服。這還了得,飛魚服都被扒了,這事情鬧的有些大。
真是恍如隔世,怎麼一瞬間就就麼大的變化?朱栴一時也是有點糊塗,太無常了,若不是蔣瓛趕到,今天不知後果如何呢,想著,不覺也是後背發冷。
張秀才可是高興壞了,他早將剛才的驚嚇拋到一邊,拿出了一掛爆竹燃放起來,還唱喊起來:“皇上禦筆護佑,花間坊開業大吉!”
朱栴聽著更是好笑,這個張總監比自己的鬼主意還多,想著,也縷了下一個下午的變故和各色人等。先有華樓會館的於文和薑班頭,後又儒衫老者,再有端午家主人,到後來的香滿樓老鴇和馮智,真是一波三折,驚心動魄。
想來這些人物,都是一些勢力的代表,隻不過他們所要得到的各不相同而已。而蔣瓛的到來更讓人捉摸不定,他怎麼就來的恰到好處?
想著,朱栴卻沒發現杜十四娘早癱的坐在了地上,張秀才也是渾身濕透,真不知他適才的爆竹是如何燃放的,唯有李享和卓然、項來稍好些,卻也是滿臉流汗。
各位兄弟姐們跟著自己如此擔驚受怕,險些搭上身家性命,朱栴不由得也是一陣難過,遂逐一安慰大家,深表歉意。
卻說這一天來的無常也是錘煉了大家,生意不好做,錢也並不是那麼好賺的。朱栴更是不解,蔣瓛那嗜血的樣子,是故意呢?還是本就性情使然?莫非曆史上的蔣瓛被汙名化了?
眾人都在驚魂未定的時候,馬世勳和史大亮進來了,原來二人看著街上的親軍都走了,便下樓來了。看著屋子裏的眾人都表情各異,二人也是是一頭霧水,不明覺厲。
“馬世勳、史大亮,狗才!你二人可知錯?要你們二人保護公子爺,你二人倒好,關鍵時刻卻不見了蹤跡,險些讓馮智那狗賊害了公子爺,要你二人何用?”項來怒斥二人,卻已然是痛哭流涕,道:“我等的九族險些葬送在你二人手中,狗才,隻恨我和卓然少了那兩肉,你二人也算爺們?”
馬世勳和史大亮被項來罵的暈頭轉向,知道是二人不在時,十六爺有了危險,便也驚嚇不已。二人撩起衣襟,撲通給朱栴和眾人跪下了。
“我二人失職,願聽從公子爺和諸位的處罰。”
看著二人跪在地上,朱栴好生心疼,追隨自己的兄弟們都是很賣命的,若適才他二人在,那馮智或許不是被押走的,就是被抬走也未可知。
扶起二人,朱栴也是感激,卻又不好說什麼,隻對著眾人道:“這不怪二位兄弟,是本公子不讓他們下來的,怪隻怪那馮智不知好歹,刁難找茬,諸位跟著本公子受苦了。”
說著話,朱栴抱拳彎腰,給眾人行禮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