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鴇又要伸手擰二人的臉，二人就躲避開了，如此反倒惹得老鴇大笑不止，這一笑，老鴇滿身的肉都在顫抖，似是要掙破了衣服撲出來一般。
老鴇付了銀子，正要離去，朱栴（zhan）喊住了她，道：“媽媽留步，再送媽媽一罐‘一品夫人’和一罐‘漢宮娘娘’，隻是這‘漢宮娘娘’不可說是送的，隻說是開業時搶購的，媽媽可知道在下的意思了？”
說完話，十六爺就招呼夥計將一罐“一品夫人”和一罐“漢宮娘娘專屬”打包，交於老鴇。老鴇接過水粉，甭提多開心，笑得是更加忘乎所以，沒有了顧忌。
“好，媽媽我也算是見過世麵之人，知道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打今兒起，我‘香滿樓’家姑娘的水粉就在你花間坊定製了。”說完話，老鴇要伸手摸朱栴的臉，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大笑道：“小點心，還這樣小的年紀，就會做事了，真是個會賺錢的小賊頭。”
送走了香滿樓的老鴇，眾人都鬆了口氣，尤其張秀才，一臉的苦楚，塔拉著腦袋，霜打了一般，滿臉通紅不說一句話，木雞樣的發呆起來。
朱栴倒是有些意外的高興，沒想到自己忽略的柳煙巷也自己找上門了，還要定製水粉，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像柳煙巷這等的煙花場所，自古就是商賈富戶和紈絝子弟的享樂窩，且這裏的流言傳播速度和瘟疫一樣快，有了第一家青樓來，那就不愁其他家來了，這樣那些商賈富戶和紈絝子弟們都會事花間坊的潛在客戶。
想著，朱栴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馬世勳看到十六爺笑，便問道：“公子，你卻笑個什麼？”
朱栴被馬世勳問的回過了神，便接著笑道：“本公子在笑張總監呢，果然是盡職盡責，幾句話就搞定了一位定製水粉的客戶，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說著話，還學著張秀才剛才說話的樣子，歪著腦袋在馬世勳身邊故意嗅著，道：“香，香，真香呀，媽媽到了哪裏，這股子香豔氣就帶到哪裏，小生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眾人是哄堂大笑，張秀才更是臉紅的無法適從，便裝作睡著的樣子，站在那裏閉目養神起來，不理會眾人的打趣戲謔。
笑罷，朱栴道：“不管怎麼說，這香滿樓的定製估計是沒有問題了，我看那老鴇也是位痛快女子，我們還是想想定製水粉的事，畢竟這塊也是個進賬的源頭。”
十六爺剛說完，張秀才似是醒了一般，大聲道：“公子說的沒錯，這營銷也是要多方下手。”
這下，眾人都不打趣張秀才了，看著他，也是一股欽佩，書讀得多，就是不一樣啊。
說罷定製，朱栴卻還是想著那儒衫老者和端午等人，這些人都各有來頭，這京城之大，人際關係之複雜，看來是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和研究範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