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說著,眼眶濕潤,這皇上賞賜給義兄沐英的銀子,怎就出現在了京城呢?眾人這才知道這銀子是勾起了十六爺和義兄沐英的兄弟之情。
正糾結間,街上又燃放起了爆竹,還聽到張秀才在嘶啞的大聲唱喊:“收買斷‘漢宮娘娘專屬’水粉一月預訂銀一萬一千兩!”
眾人聽著,都站了起來,暫且不論老者銀子的事。那男子真的送來了一萬一千兩銀子。
“好,果然是重信義之人。”十六爺朱栴說完,眾人都跟著他下樓衝到了街上。
果然,花間坊門口,那位叫端午的青年招呼著另兩位青年正從車上往下搬箱子,看他們吃力的樣子,顯然這箱子分量不輕。
“公子,杜總掌櫃、張總監,這是我家老爺和各位協議所應允的銀子,共計一萬一千兩,請驗收。”端午大方得體的擺手示意,請朱栴幾人驗貨收銀子。
朱栴這才打量起端午,這比自己年長的青年生的是一股虎氣,做事頗有章法,眉宇間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之色,看來他也是位得力做事之人,隻是內心還有些許年少的不羈。
“端午公子,辛苦你了,請轉告你家老爺,這買賣我花間坊和他做定了。”朱栴抱拳道。
“公子,請稱呼小的端午即可。”
“端午兄!”朱栴不管端午的謙虛,尊稱他為兄。
端午一怔,臉上掠過了一絲吃驚和笑意,隨即又恢複了平常臉色,不說話,隻抱拳退出花間坊,扭頭就走。
“端午兄,有空來喝茶啊。”朱栴追到了門口對著端午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看著街道,朱栴忽地就有股惆悵,先前那位儒衫老者離去他惆悵,現在雲端離去他也惆悵。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隱隱感到這些人都是和自己似是夢裏見過一般,卻又無法說清是在哪場夢裏在哪裏相見過。
還是不斷的有人拿著《花間坊報》來買水粉,按照和端午家老爺的約定,張秀才提筆寫了一個告示擺在櫃台前,“‘漢宮娘娘專屬’本月賣斷無貨”。進了店的好些客人見著告示,隻得買其它水粉了,如此卻也是更讓這款水粉深入人心,原來這最貴的水粉都被人買斷了。
“公子,我們回來了。”卓然和項來不知何時進了店裏,二人一臉堆笑,兩手空空,顯然是將報紙散發完了。
“二位兄弟,這報散發完了?可有詢問上頭版的?”
“有,有,好些勳貴的管家都在詢問呢。”
幾人正在興致勃發的說著話,從門外又進來了三位女子,其中一位很是肥胖,但穿著豔麗奪目,一身的香氣活脫脫的要逼死人的衝。
肥胖女子身後跟著的兩位女子身材勻稱,穿著也素雅許多,隻是她二人低著頭,隻管跟在肥胖女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