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興?我的姐姐,他們不砸場子就是萬幸了。”朱栴這才回頭看著幾人道。
幾人被朱栴說糊塗了,項來眯著小眼睛道:“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腦袋不想長了,敢來砸咱的場子。”話音剛落,馬世勳、史大亮二人匆匆到了麵前。
“公子,咱們進去說話。”馬世勳說著,就拉十六爺朱栴的衣袖,眾人這才跟著他一同進了花間坊。史大亮見幾人都進來了,也關起了門。
“二位莫非打探出了什麼?”朱栴像是知道結果一樣,笑著道:“慢慢說,本公子倒是要聽聽你們打探的結果。”
“公子,我二人用了幾個時辰,總算是將這東市坊的水粉店查清楚了。”馬世勳首先開口,說話間卻是一臉嚴肅,道:“這東市坊共有水粉商號三家,‘華彩樓’、‘萬香樓’和‘女紅坊’”
“目前經營時間最久的要數這‘華彩樓’和‘萬香樓’,這兩家一個掌櫃的,姓於。”史大亮接著說,言語間也是一臉嚴肅,道:“‘女紅坊’在三家中經營規模最小,且掌櫃的也沒有前兩家的掌櫃有那麼大的背景,但也是大有來頭”
朱栴聽二人說到這裏,插了一句話,道:“果然沒有猜錯,說說看,三家掌故都什麼來頭什麼背景。”
“那‘華彩樓’和‘萬香樓’的掌櫃確實是姓於,且是寧夏指揮於琥的堂兄,說來都算是皇親。”馬世勳緩緩道。
朱栴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那餘琥的父親是前大督都襄武公於顯,於顯是父皇的親家,也是八哥朱梓的外公,果然是皇親啊。”來自後世的朱栴當然知道,這層關係的微妙和利害。
“公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這兩家商號都和八皇子扯上關係了,此事不妙啊。”料事如神的李享也開始不安了。
來自後世的朱栴知道,洪武二十三年,也就是明年,八哥潭王朱梓一門就要自盡了,這樣看來,這次自己是和八哥朱梓還有八哥的母親達定妃樹上敵了。這餘琥是八哥朱梓的小舅子,那餘琥的堂哥一定也是不好惹,沒準,這兩家水粉店的最大金主就是達定妃和八哥朱梓呢。
杜十四娘聽罷也是有些哆嗦,道:“公子,要不咱們不開店了,不賣水粉了,改賣別的吧?”
“改賣別的?我的姐姐,你敢保證改了賣別的就不會有麻煩了?這可是天子腳下,勳貴遍地,我們已然無法後退,隻有往前一條路可走了。”朱栴不知自己是在安慰杜十四娘,還是在嚇唬她,反正是隻有硬著頭皮幹下去了,道:“你二人接著說。”
“最後那家‘女紅坊’雖說經營規模小,卻也是有背景的,宮裏六局二十四司的尚儀局包尚儀的娘家侄子包萬三就是這家店的掌櫃。”馬世勳道。
這倒好,前麵是皇親,這又是宮裏的四品女官,這都什麼事!看來這皇城的水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