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錦衣衛都指揮使的會客大廳,有誰願意來這地方做客呢?這錦衣衛可是有特權設立牢房和審理案子的地方,雖說因為蔣瓛的前任在審理胡惟庸案的時候,肆意牽扯無辜而遭人唾棄,皇上朱元璋因此也下令毀了錦衣衛的牢具,可畢竟這地方還是有股子煞氣的。
幾人隨著親軍進了客廳,剛坐下,蔣瓛就出現在了大廳,他將自己的親軍都指使了出去後,跪下給十六爺朱栴行禮,道:“親軍都尉府都指揮使蔣瓛見過十六殿下!”蔣瓛給十六爺行跪拜禮也不是第一次了,李享、馬世勳幾人也好不奇怪。
朱栴上前扶起蔣瓛,道:“蔣指揮使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本公子哪裏敢勞你這肱骨之臣行如此大禮呀!”一句話,將蔣瓛說成了肱骨之臣,這稱謂也不輕啊,直聽得蔣瓛喜色滿麵,如沐春風。
馬世勳和史大亮也給自己的老上司蔣瓛行禮,蔣瓛也是拍著二人得肩頭讚許了二人幾句。隨後朱栴要單獨和蔣瓛說話,李享五人便退了出去。
“十六殿下,來我這小小的署衙,可是有什麼事需要下官辦的?”蔣瓛抱拳開口,他也是猜出了朱栴有求與他,道:“殿下這陣子養病也辛苦,有事讓馬世勳、史大亮二人捎個話便是,何勞你親自上門啊。”
“蔣指揮使是個爽快人,本殿下做的事這滿朝文武也隻有你和父皇知道,實不相瞞,本殿下今日來確實是有事相求。”朱栴客套的回著話,也開門見山,道:“本殿下借著養病的機會在東市坊開了一家水粉商號,苦於皇子身份,不便出麵,可偏偏我大明律令是禁止民間交易使用銀子的,這些想必蔣指揮使你是知道的。”
蔣瓛聽十六爺這樣說,便猜出他要說什麼了,便笑著道:“十六殿下莫不是要下官去皇上那裏去求個情,恩準你這花間坊的買賣交易可以使用銀子?”說出花間坊三個字是,蔣瓛也不好意思了,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特務工作的內容,是見不得光的事。
“蔣指揮使果然高明!這花間坊可是也有你的股份啊,你那二十兩金子可是個大股份啊。”朱栴刻意的說出欣賞蔣瓛的同時,也強調了他那二十兩金子的事,道:“這銀子大家一起賺,父皇交給蔣指揮使的差事不也是監督、偵辦那些勳貴嗎?這水粉買賣雖說是個小本買賣,卻也是個好玩的買賣。”
蔣瓛是個聰明人,聽出了十六爺朱旃的話音,其實這股份的事他從未放在心上,就這點小錢也叫錢?隻偵辦、查抄的那些勳貴家私,少許私扣瞞報些都夠自己用上一輩子了,之所以奉上二十兩金子,也是為了籠絡一位皇子罷了。
想著,蔣瓛也覺著這位十六殿下很是可愛,更覺著朱栴就是個少年,是想開個店玩票而已,這他求到自己頭上了,也是很樂意幫他的,道:“沒問題,十六殿下的事就是我親軍都尉府的事,需要下官怎麼做,十六殿下盡管吩咐便是。”
料到蔣瓛不會拒絕,朱栴便將求父皇朱元璋題字和恩準使用銀子的事說了,當然也不忘請蔣瓛派幾位親軍跑一趟雲南的事。
見十六爺說完,蔣瓛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
“小事,小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