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你不缺銀子,你願意花錢去用貴重的水粉嗎?”朱栴接著張秀才的話,問起了杜十四娘,道:“若是你是勳貴大戶人家的女眷,你可願意使用和宮裏娘娘一樣的水粉?”
“這個!若本姑娘有許多的銀子,自然是願意去使用這貴重水粉,宮裏娘娘們都在使用的水粉,試問天下哪位女子不願意使用呢?”杜十四娘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又不情願的道:“隻可惜本姑娘是個開酒樓的,不是什麼勳貴富戶家享福的女眷。”
“這就得了,姐姐以女子的身份道出了天下女子所想,那我花間坊就讓宮裏的娘娘們先使用這些水粉。”朱栴看著杜十四娘,又看著眾人,道:“若宮裏的娘娘們都使用我花間坊的水粉,那水粉不是就要賣的貴些呢?嗯?”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十六爺說了半天,是這個意思,看來這皇子的視野就是和常人不一樣啊。
“那依著公子,這水粉的價格怎麼個貴法呢?”李享問了一句。
“就依著紅焉妹妹的經驗,分量包裝,量少的一兩銀子,量大的五兩銀子,奇缺的十兩二十兩也是可以的。”朱栴道。
這樣一說,卻將眾人都驚嚇壞了,這價格定的如此高,卻是眾人不曾想到也不敢想的。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朱栴暗自發笑,這花間坊明明就是用來洗涮那些勳貴富戶家銀子的,若定價低了還有什麼意思呢?再者說了,這水粉可是個耐用品,不是麵粉粟米那樣的消耗品。
“怎就這般看著本公子?不就是想多賣點銀子嘛,有錯嗎?不可以嗎?”朱栴看著眾人道。
眾人還是有點緩不過氣來的感覺,這十六爺也太敢想了,這是要將水粉賣出金子的價嗎?還是李享先說話了,道:“公子,那若是拿著銅錢來的女眷,倒是賣還是不賣呢?”
“我說李先生,你這就有一絲絲糊塗了,這水封定了高價位,說白了就是賣給那些勳貴富戶的,拿了銅錢來的還是勳貴富戶嗎?不是勳貴富戶是不是就是平常百姓呢?本公子可不想賺取平常百姓的錢,拿銅錢的一律讓去西市坊買水粉,當然,西市坊的水粉也不可以停,照常售賣,價格維持原價,不可提價,如有必要,還可降低些價格,讓普通百姓家的女子都享用的起我花間坊的水粉。”朱栴一氣之下將李享的話反駁的體無完膚。
李享也被十六爺說的一時語塞,這主子真是厲害,這哪裏是位十二歲的少年,分明就是位江湖經驗豐富的俠客呀,確切的說還有幾分強盜的小壞。想著,李享也不覺著越發佩服這位主子了。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眾人都用這句話,算是徹底領悟和貫徹了朱栴的經營理念,這皇子還是愛民如子的,跟著這樣的人打拚,心裏也是暖意多多,舒坦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