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躲避不開,朱栴隻好上前抱拳搭話,道:“栴兒給二位娘娘請安!不知二位娘娘這是何故呢?”
“十六殿下,做人可不要趕盡殺絕呀,陳昭儀因你死了,楊內侍因你死了,就連陳昭儀的娘家在江寧圈的一些地昨日都被三司查沒了,陳昭儀的娘家十餘口人全部被治罪,你做得好事?”李賢妃越說越氣。
幾人這才聽說,這二位娘娘是為了陳昭儀和內侍楊允的死在打抱不平,同時更聽出了原來江寧縣那些流民,卻原來是被陳昭儀的娘家所圈占了土地才成了流民的。
朱栴聽著,卻笑了,道:“二位娘娘,如此說來江寧的那些流民可以回家安心過日子了?好啊!皇親國戚都不顧百姓死活,那二位娘娘在這宮裏的日子過得可曾踏實呢?”
二位娘娘本想冒大不韙好生訓斥下朱栴,卻不想被朱栴給頂撞了回來,葛麗妃更是簪花晃動,大聲吼道:“十六殿下,你母親願意過那清苦的生活,自己帶著你這魔障的癡兒過便是了,你怎還帶著幾位不幹不淨的男人在這後宮裏渾水摸魚,真是不知道死活。”
李享見葛麗妃的話裏有話,便上前給朱栴解圍,這女子撒起潑來果然是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抱拳道:“二位娘娘嚴重了,我家殿下不曾為難任何人,他隻是盡了一位皇子和臣子的心而已,還請二位娘娘勿要將他人的惡行怪罪到我家殿下頭上。”
卓然也是氣憤,道:“娘娘,您說話可千萬不要這樣糟踐人,何人不幹不淨了?我等侍奉十六殿下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娘娘您這樣的身份說這樣的話,若是傳到了宗人府,怕大家夥都吃罪不起啊。”
二位娘娘被李享和卓然的話氣得更加不知所措,這二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頂撞自己,一時間居然都哭了起來,隻是這哭夾雜了太多的無端恩怨。
朱栴見該是要拜托糾纏的時候了,便道:“二位娘娘,下人不會說話,冒犯了二位娘娘,還請娘娘保重身子,不要氣壞了才是。栴兒奉父皇之命出宮治療,這也是無奈之舉,本來最近在李先生的治療之心身子慢慢好了,卻誰知昨日在這裏再次犯病,今日栴兒也是好生怕這病再次犯了呀。”
二位娘娘一聽,都有些怔住了,若今日這癡兒再犯病,怕要自己也脫不了幹係了,想著也是後怕,得了,氣也出了,就罷手好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氣惱的讓開了路,站在兩邊,隻冷冷的看著朱栴幾人走過。
眼見著朱栴幾人走遠了,葛麗妃和李賢妃才扭捏著進了郭寧妃宮,郭寧妃正站在院子等著二人。
“兩位妹妹,本宮感謝兩位的仗義執言,本宮也都聽到了,葛妹妹那句‘不幹不淨的人’說的好啊,本宮就看看這幾個不幹不淨的人能做出什麼事來。哈哈,哈哈。”郭寧妃陰冷的笑了起來。
“不幹不淨的人?”葛麗妃看著郭寧妃,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隨即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此時,卻都不知,另兩位妃子卻在牆外,將郭寧妃幾人的說話都聽到了。這兩位妃子,一個是王美人,一位是孫才人,二人都未曾育有子嗣,對育有子嗣的妃子們多有不忿。